“徐咕咕?我有点事找你商量。”
徐文昌坐在电脑前,摇了摇头,刘家定是耗子给猫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你这又是要逃谁的单啊,坐。”
刘家定正襟危坐,满脸的奴才样。
作为门店逃单王,很多单子他都会转成私单,不走公司的帐,王子健一只瞧不起他也大多和这有关。
“我有个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情,挺难的;工作没了,老婆跑了,房贷还套的牢牢的,他打算盘出去一套房子。这不是求到我了,让我帮帮忙。”
徐文昌眉毛一挑,朝着房似锦的位置看了两眼,不缓不急道:“房店长知道吗?现在店内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了,就算我同意,你……还是我和她说吧。”
“不用,我自己去吧,这哪敢麻烦你啊?”刘家定理了理西服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
“欸,晚上去瓜哥那喝两杯。我叫了你涛哥,贝司哥,一起喝点吧。”
“不太行,我晚上……”
“你,不会真和他们传的一样吧,你还真做了啊?”
“不是,你当我和条哥一样,等着吃回扣呢?”刘家定呆呆地看着徐文昌,徐文昌愣愣地望向刘家定,两只木鸡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这事?”
“你还真……做了啊。”两人都反应过来后,刘家定直觉不妙。
“刘!家!定!今晚!你必须!来正太酒馆!听见了没!别忘了!”门外的房似锦眉头紧蹙,徐文昌邀请刘家定喝酒肯定别有用心。
“晚上不准去。”刘家定收到了房似锦的微信,隔着五米他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气息。
“今天你不是带宫医生看房吗,看完房我先送你回去。你房间我一直没动过,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刘家定寒毛直立,直觉告诉他今天肯定要坏事,这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止在何方。
“楼彼,谁动我塔罗牌了啊。”早上正准备占卜的塔罗牌现在整齐的放在一旁,只有一张塔端端正正的放在工位上。
“闪闪啊,她出去发传单前还打算拿你塔罗牌算一卦呢,看你工位上放了一张,打开后就溜走了。咋,她坏你事了?”
“不太好,我出去跑单子,中午给我订饭啊,两份红烧肉。”
刘家定快步钻进卫生间,等出来时换上了t恤运动裤,一身西装随手放在工位上,跑的要多快有多快。
王子健一直看着刘家定,等人走远后,他椅子一滑,溜到了老油条工位旁,停了下来。“看见没,这一双胳膊上都什么啊,花斑豹刘家定啊。”
“这是被人挠的,小年轻,热情似火,你得理解啊,你看看房似锦那脖子,一个草莓接一个草莓的。爷叔我羡慕的不得了欸。”
听见他们讨论,985也凑上前,“这房店长本事可以啊,家定哥和姑姑关系那么好,今天居然叛变了,说出去你信吗?”
“没人信,没人信。”
“你大热天还围个丝巾,是不是不太好啊。这一会儿宫医生来了,没准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病呢。”
天挺热,周围来来回回的小区居民不少,不少人看见房似锦大热天裹着丝巾都多看了两眼,敏锐注意到事情不对的刘家定出言提醒一下,换的却是房似锦的卫生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你把西服脱了,穿t恤出去见客人?”
“不太美观……人来了。”
隔着很远,刘家定一眼看见了宫医生和她的爱人刘斯礼,听说刘斯礼平日工作繁忙,没想到今天看房他也来了。
“宫大夫,刘先生,您好。”等候许久的两人快步迎上前,宫医生大腹便便的,过去一个月肚子又大了不少。
“小房,这个小区,我知道的,很贵的。我估计最便宜的房子我们都买不起的。”
房似锦事前曾和宫蓓蓓商量过一个人看房,只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把丈夫带来了。
房似锦一个眼神,刘家定就站到了刘斯礼身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而房似锦也拉过来宫医生,言语中透露着真诚。“宫大夫,您不是答应过我一个人来看房吗?”
“这看房子,肯定是夫妻两个人一起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啊。”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房似锦也无从反驳,只能歉声道:“刘先生,这套房子呢,我认为你们俩最好是分开看。我先带您太太上去看,一会由我们门店中介的刘家定陪您看,行吗?”
“小房。不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房子是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认为我们两个回对这间房子有不同的看法啊?”
房似锦很是尴尬,在一旁的刘家定从房似锦的挎包中掏出一卷地图,纯手绘的,上边清楚的标记着小区周边的公共设施。
“宫医生,我们其实还是想让您有最好的看房体验,就算是夫妻二人,一起看的时候也会交流,沟通。我们并不是觉得您们沟通不好。只是这会影响作为户主,您二位对房子的主体感观,至于这间房子,您上去看,肯定会满意。”
“至于这卷地图,这是小区周边的生活配套,一公里半径内,有两路地铁,五路公交,便利店有三家,生鲜超市有两家。不仅有药店,三甲医院,还有小学中学,以及公办幼儿园。我了解过您夫妻二人已经有了一个适学年龄的孩子,现在宫大夫身怀六甲,这套房子的生活配套其实是最适合您二人的了。”
刘斯礼上下打量一番,有些被说服了。“够详细的,这谁画的?”
“我画的,不太专业啊。但您看,我上面还标注了步行到各个设施的用时,只不过是用我的速度,可能我走的比较快,如果是您家老人,走路会慢一点。那用的时间肯定会略多一点。”
房似锦细心讲解道,她的礼貌很显然赢得了顾客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