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写。我……我先回去了。”
“早点休息。”房似锦头也不抬,没多久一张纸便写的满满当当。
第二天刘家定睡醒时神清气爽,宿醉的影响在他身上毫无体现。活动了身子骨,他走下床,打算洗个身子。
“嗯?”本来应该和他在一床被子下的瓜哥此时蜷缩在房似锦的被子里。他有些疑惑,可看瓜哥睡得特别香甜,实在是不忍叫醒。
走出卧室,刘家定的阳具高傲的抬着头。
他伸着懒腰,余光匆忙瞥到了桌上的白纸。
出于好奇心,他倒退着走回桌前,这张纸上是房似锦留给他的话。
“刘君,见信如吾,深夜打扰实属抱歉,并非有意扰君清梦。多年孽缘让我和你都有了不安定的幻想,现在看来实属奢望……”一开始刘家定还是一字一句地念出声,等他越往下读,心中越是苦涩。
“不是吧,这么玩我?”
他从客厅望向卧室,确认瓜哥还在睡觉,拿起座机电话拨出了一段数字。
“喂?谁啊,这么早……”
“徐文昌!Nmsl!”刘家定勉强压低了声音。
“大清早不要骂街好吧,您是哪位啊。”
“刘家定。”
“家定啊,怎么大清早这么大火气。”
“房似锦昨晚回来了?”刘家定抱着电话的样子颇为滑稽,他不时望向卧室,生怕瓜哥被吵醒。
“对啊,你不知道?我看她说回去看看你,回来的时候说你喝多睡着了。我看她挺正常的啊,出什么事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刘家定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一点点蹦出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把瓜哥睡了。”
“什么!”
“嘘,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受不起惊吓。”
电话那头徐文昌愣住了,拿着手机的他也向门外望去。他发现房似锦正坐在餐厅内,没事人一样喝着牛奶,吃着面包,看着资料。
“房店长她……状态不错。”
“状态不错?徐文昌你有没有!搞错!她状态会不错?”
“我看她在喝奶,吃面包。好像还在准备严叔和宫医生的资料。”
徐文昌又探出头去,房似锦确实平静的坐在餐厅,徐文昌屋内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完了,完了完了。”
“是完了,她怎么那么镇定。”
“不是因为这个!那奶是我买给她洗脚的!”
“嗯?”徐文昌诧异道。
“你嗯什么嗯?昨天晚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的天,老哥,徐咕咕,我的亲哥哥,您真是助了一手好攻。”
“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啊,我也喝多了嘛,回来就睡了,谁知道瓜哥没走,谁有知道你把瓜哥办了,谁还能知道房店长……这是我不对,下次,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个鬼哦!去店里,去店里面谈。”
放下电话,刘家定又探了探头,确信瓜哥睡得香甜。
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头发随便理了理,给睡姿大大咧咧的瓜哥掖好被角,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家门。
刘家定到店里时,房似锦和徐文昌都坐在工位。
徐文昌扯着脖子,一直盯向门口,房似锦平静的表情似乎预示了今天会是个不平静的上午。
他只能盼望刘家定早些出现,不要耽误了签合同。
“家定。过来。”
刘家定一冒头,徐文昌便招手让他进办公室。
坐在徐文昌门口的房似锦平静地收拾好材料,大大方方地走进会议室。
门锁声动,会议室被房似锦锁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坐,咖啡还是茶?”徐文昌指了指身前的座位。
“随便吧,我快炸了啊,你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算了,怪不到你。”刘家定弄乱了头发,看起来颇为颓废。
“喝多了嘛,没想那么多。我本来还打算庆祝你和房店长再续前缘呢。对了,瓜哥滋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可别乱说。”
“怎么能叫乱说,你看你房店长那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你一来人就去会议室了。明显是躲着你啊。你瞅瞅你眼圈黑的,这是肾虚了。”
“嗯?”
“真的,要不要介绍个老中医给你?”
“滚,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小心翻脸啊。正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