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看着这些期盼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我真的能担起这个责任吗?
他很清楚,一旦接下指挥权,这些人的生死就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能活着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九霄。"
镜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九霄转头,看到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怕吗?"她问。
"怕。"九霄诚实地回答。
"那就更要做了。"镜流站起身,手按在剑柄上,"因为除了你,没人能做到。"
这句话像是给了九霄某种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铁武。"
"在!"
"还能战斗的人有多少?"
铁武迅回答:"完好的十二人,轻伤能战的六人,加上我十九人。"
"武器弹药?"
"弩箭还剩三成,近战武器都在,但是符文材料……"
"我这里还有一些。"九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省着用,应该够了。"
看到九霄进入状态,士兵们的表情也变了。原本的绝望似乎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希望。
"赵什长。"九霄看向受伤的什长。
"你说。"赵明的态度也变了。
"正式将指挥权移交给我。"
赵明毫不犹豫:"第七防御扇区第三小队指挥权,现移交给九霄伍长。诸位为证!"
"是!"士兵们齐声应答。
九霄环视众人,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坚定:
"我知道大家都很绝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但是——"
他顿了顿。
"至少要试试,对吧?总比坐着等死强。"
一个年轻士兵弱弱地问:"可是外面那么多怪物……"
"是很多。"九霄点头,"但它们也有弱点。树化孽物怕火,影犬依赖阴影。只要我们够聪明,够团结,就还有机会。"
"说得轻巧。"之前崩溃的士兵还在嘟囔。
铁武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那你是想跟着九霄伍长拼一把,还是在这里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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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好。"九霄拍拍手,"现在听我命令。"
所有人立正。
"铁武,带人清点所有武器弹药,能用的都收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