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乐琰吹动笛子后,玄云山附近出现的虚影。
那些都是各大宗门历代飞升的先辈。
其中还有江清川的师父,江畔的师公。
就在江畔的枪尖要突破结界,刺向大祭司的时候。
原本还跟小龙缠绕的劫云,冷不丁朝着江畔的放下投下一道天雷。
“这……”江畔后背自动触发的防御机制勉强抗下了这道天雷。
同样的,江畔手中的长枪也不能再突破结界。
江畔也体验到江清川遭遇的雷劫究竟有恐怖。
“放弃吧。”大祭司语气轻飘飘的:“你是永远都不能伤我的。江畔,你以子杀母,天道不容。”
这话一出,别说江畔和江清川父女。
就是小龙都不由得停下动作。
为此还被一道天雷狠狠劈了一下。
不过龙族身体强悍,这样的雷劫也只是在小龙的鳞片上留下一点痕迹而已。
“是你!”江畔还没有认出来是谁,江清川却已经认出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说,江清川一开始问这话,是为了如今的三界发问。
那么现在,江清川则是为自己,为女儿江畔。
江清川一直对江畔当年又瞎又废的事情耿耿于怀。
江清川当然不是嫌弃江畔。
而是不能理解。
他作为修行之人,当年有江畔的时候,江清川已经是剑修第一人的存在。
以他的修为,若是有子嗣。
即便不是什么天才一般的修行之人,也不该是江畔这样。
这是天道的剥夺,也是赠予。
剥夺修行之人可以轻易得到后人的能力。
他们一旦踏入修行,便是亲缘单薄的人。
因此,江清川一直都怀疑,江畔的双眼和灵脉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后来,那条黑龙所说的话也算是印证了江清川的猜测。
只是江清川没能找到江畔生母所在,这才不好查下去。
没想到,江清川找了那么久的人。
竟然会是月巫族的大祭司。
现在这个人又是如此野心勃勃,将天地万物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江清川更怀疑了。
“我?”大祭司稍稍歪头,一点不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我要将一切都归回到原本的模样。”
“这天下万物,各司其职,都有自己的位置。月巫族是神的后人,怎么可以连你们这些侥幸修行的人都比不上?天道不公,自然要让祂公正。”
江清川一剑劈开雷劫,剑气将劫云都几乎搅散。
“我说!”江清川带着愤怒,那身青衣几乎被鲜血染红,长虹剑直指大祭司:“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江畔早在大祭司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愣住了。
子杀母?
她怎么会跟月巫族扯上关系?
江畔身形轻动,稳稳落在江清川的身后,手握长枪,一副防御姿态。
显然,江畔即便得知大祭司有可能是自己的生母,依然选择了江清川。
她很清楚谁对自己有杀心。
“江清川,你我之间……”
“少废话!”江畔打断了大祭司:“你要拖延时间吗?我不能动你,不代表不能动玄云山。”
如果江畔这会儿出了机甲。
那么就会发现,此时的江畔面色阴沉,一点不输给江清川。
她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就变成了先前的样子。
当一个不能视物的瞎子,是对江畔最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