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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3页)

看到他的动作,梁砚之立刻挡住:“祝墨之,当年你趁人之危杀我,如今又趁人之危试图伤人,你这个懦夫,这辈子,你都赶不上我!”

祝墨之勃然大怒,回手一挥,天地纸如山如海,向梁砚之而去,铺天盖地。

梁砚之一个翻身,脚尖轻点纸面,右手一个用力,砚

台悬于掌心:“万世太平!”

古朴无巧的砚台上浮现四个字,恰是万世太平,这四字压在天地纸上,压得纸张颤抖起来。

祝墨之不可置信道:“天地纸怎会承载不了万世太平?”

梁砚之冷笑:“用天地者为鬼为蜮、徇私废公,如何承担得了万世太平!”

粗如桥墩的闪电之外,汨罗坞弟子与鬼仆陷入一片混战,蓬莱岛三人只围在十轮阵法外,为萧衔蝉渡劫护法。

萧衔蝉开始被雷劫打得措手不及,很快,她压下恐慌,试着爬起来,她不能就这么被雷劈死了,她不能死在这里。

哆嗦着手,从芥子袋里掏出几张护身符、镇痛符贴在身上,被劫雷打出的疼痛感好了很多,只手脚还跟帕金森患者似的,萧衔蝉盘腿坐在地上,掐握本守元诀,闭目仔细感受在经脉里流窜的劫雷。

不知过了多久,十轮阵里充满点点金色灵力,如萤火虫飞舞,萧衔蝉感受到一股悲悯的灵力来到她的灵府,这股灵力托着她在无垠宇宙中飞行,仿佛天地万物皆臣服她脚下,任她指点。

突然,无垠宇宙消失了,一股风托着她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萧衔蝉看到了张喜鹊,时青谷送她回到了张家村,她安葬了张小凤的骸骨,小小的坟包边长了新生的翠嫩的谷苗。

张喜鹊精心侍弄田地,田垄上走来系着围裙时青谷:“喜鹊,这是我们见南山新培育出的谷苗,比普通谷苗一亩地多产一百斤谷子。”话音才落,他转头一脸凶狠看向某处,“师姐,你的彩色大公鸡又吃我的苗!”

吴青雉笑嘻嘻走来:“就是小鸡也得吃饭呀,再说了,它吃的是野草。”

画面突然变幻,变成两个拾荒老人,他们杖藜淌过河流,循着有力的哭声前进,在一片血污腥臭中捡起个大哭的娃娃。

“绛哥,这孩子真可爱。”女人道,她粗糙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将一只蚂蚁拍了下去,“我们养这个孩子吧。”

“咱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丹妹。”男人道,倏尔,他长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管她,她只怕活不过今天。”

两个拾荒老人抱着孩子走远了,蚂蚁在鱼鳞鱼血中翻山越岭,往蚁穴中搬去食物。

未来过去,凡是生灵,皆为活着忙碌,人与蚂蚁有何区别?

萧衔蝉突然心神大快,她畅快地浮在这股悲悯的灵力上,这灵力顺着经脉来到她的丹田,进入她的灵府,灵府中原本的内丹只是普通的暗红色,这灵力裹着内丹,像鎏金,光华灿烂,不知过了多久,金光大亮,暗红色的普通内丹变成了金色。

她铸成金丹了。

风停雷歇,萧衔蝉再度睁开眼,只觉来到了一个新世界,她的五感比之以往更加灵敏,云天之上,阳光如金;泥土之下,虫豸爬行;还有后山之中鸟鸣啁啾,浓翠暗影中,有人窥伺……是黄真人!这个自始至终都神秘无比的黄真人,还有他身旁的碧芳。

萧衔蝉突然停顿了一下,她看到碧芳的脖颈有丝线一样的细痕,就好像有人将头颅安在她的脖子上一样。

萧衔蝉还要再仔细观察,突然对上了黄真人的眼睛,他好像发现她了,她迅速收回视线,睁开眼睛,迎上师兄妹们关切的目光。

花沸雪看到师妹没事,放下心来,转去诊治重伤的谢无柩。

金不禁上下打量她:“还行,没缺胳膊少腿,还能活蹦乱跳。”

秦含玉重刀拖地,笑眯眯向她跑来。

现在梁砚之与汨罗坞弟子打得不可开交,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万世太平四字已经压穿天地纸,最终化作一把利剑,刺向祝墨之的丹田,利剑裹挟起千般怨气、万般孽债,旁人无法近身,宋词乎却突然飞身而起,挡在祝墨之身前。

梁砚之怒道:“你既说他不配为师,挡着做甚?还不滚开?”

宋词乎摇头:“固然他不配为师,然教导我是真,做弟子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砚之的左手重重打了一掌,霎时嘴角渗出鲜血,倒了下去。

萧衔蝉翻了个白眼,立即驾云而上,接住宋词乎,转身后退,迅速离开漩涡中心。

梁砚之的剑时隔五百年,终于刺进了祝墨之的丹田,灵府撕裂,元婴支离破碎,祝墨之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他的魂魄才堪堪出窍,就被梁砚之一把抓住,撕成了两半。

目睹了师父被手撕的惨剧,汨罗坞弟子尖叫着逃离这里,并没有人或鬼去追他们,喧闹的鬼宅又寂静下来。

隔了五百年的复仇,四百四十一条人命,父母的血债,梁砚之终于让凶手血偿,可她却开心不起来,对她而言,五百年前的雨一直下到现在,她试着笑一下,嘴角艰难勾起,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执念消散,梁砚之枯黑的皮肤渐渐爬上健康的皮肤,她原本的模样和之前在萧衔蝉面前用的易容一模一样。

无言半晌,她看向萧衔蝉:“我为我爹娘报仇了,也是时候为我犯下的罪偿命了。”

萧衔蝉的瞳孔微微震动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

“我不会去赎罪?”梁砚之笑了一下,“血债血偿才是天地正理,你小瞧我了。”

“你已是夷,此番赴死,再无醒转的可能,你不怕吗?”

“我这一辈子虽然坎坷,但已很值了。”梁砚之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再说了,我爹娘会来接我的。”

就像他们在她小时候出门做工前,把她托付给邻居照顾,傍晚夕阳西斜,他们回家,推开邻居家的茅草门,站在逆光处,接她回家。

菜刀与案板碰撞嚓嚓作响,风箱呼呼吹,袅袅炊烟中,她拉着爹娘的手蹦蹦跳跳回家,那是她这辈子最安心的时候。

萧衔蝉神识一扫,吊脚楼里的凡人们皆瑟瑟发抖,她暗暗叹了口气,梁砚之说得不错,血债血偿,这些凡人又有何辜呢?

“我想托付给你两件事。”梁砚之道,她向萧衔蝉怀里丢了个芥子袋和一卷画轴。

萧衔蝉展开画轴看,鹊桥明月,牛郎织女会七夕,画布中间裂了一条大缝,破坏了完整的画面,仔细瞧,裂开的缝隙正在牛郎织女中间,那里还有个小人,她意识到,这副画可能不是七夕之画,而是梁砚之为自己一家人所画。

“芥子袋里是我全部的财产,请你把我爹娘葬在我身死道消之地,还有,那些被我无辜掳掠来的凡人,若还活着的,请你把他们送回去,若已经死了,请你把金银分给他们的家人。”

萧衔蝉点点头,郑重答应。

“这副画便是此间结界,祝墨之那狗贼撕开了,以至于这结界空间也没用了,这个术法叫画中界,我教你,这是你帮忙的报酬。”梁砚之指尖轻点萧衔蝉的额头,将自己修炼心得倾囊相授,冰凉的手指一触既离,“谢谢你,萧衔蝉。”

看着萧衔蝉眼泪啪嗒的样子,梁砚之微微一笑:“行了,我要去奔赴刑场了”她轻快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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