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友,你所写话本中的’不伦禁断‘是什么意思?”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问。
萧衔蝉:“啊这……”
“萧小友,你所写话本中的’兄妹骨科强制爱‘是何意啊?”
一个和蔼温柔的老奶奶问。
萧衔蝉:“我那……”
“萧小友,你所写话本中的’养成幼驯染‘作何解释?”
宛若观音般出尘的女桑道君问。
萧衔蝉:……
“还有这些’四爱‘、’性转‘、’高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呀?”
萧衔蝉冷汗涟涟,萧衔蝉嘴唇颤抖,萧衔蝉快哭了——
如果我有罪,就让天道降下雷劫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在众目睽睽下解释这些虎狼之词!
在萧衔蝉硬着头皮解释之前,所有修士都是一幅“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淡然。
在萧衔蝉硬着头皮解释之后,所有修士变成了“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的震惊。
一夜过后,九州的每个修士见面问候语都从“吃了吗”变成“看了吗?”,每个修士手里拿的再也不是功法秘籍,而是一本本狗血皇文。
此前被人避之不及的蓬莱岛四人,如今广收欢迎,所有人都围着萧
衔蝉,想从她这个“创世神”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过萧衔蝉觉得,那些人频繁拜访她,除了想了解话本,还想和谢无柩说话,只不过每次他们来时,谢无柩要不围着围裙做饭,要不在她旁边打扇,一幅受气包小赘婿的模样。
那些人要搭话,谢无柩就说:“家教严,我不能与外人说话,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就跟她说。”
他指向萧衔蝉,那些人便哑巴了,有几个甚至眼含热泪,执手相看泪眼。
萧衔蝉与师兄妹们抱胸站在窗边,四脸严肃,连小黑都察觉到了严肃的气氛。
花沸雪叹气:“谢无柩怎么变成了这样?”
金不禁感慨:“跟第一次见面时相差甚远啊。”
秦含玉撇嘴:“哼!”
萧衔蝉摇头:“谢无柩这是跟谁学坏了啊?咱们几个都是正经人啊。”
这话得到了其他三人的赞同:“是啊,真是令人费解……”
拜访谢无柩的人固然让人觉得被打扰,但来找茬谢无柩的才是让蓬莱岛几人都觉得可恶的。
好在,第五场比试就要正式开始了,这次大衍镜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没人知道大衍镜会衍化出什么来,修士们专心提高实力,增加在大衍镜中的生存率。
王璇鸣躲在自己屋舍内,设下十几个结界,确定四周无人窃听后,她忙取出九层星盘,按照规律扭动星盘,倏尔,那头浮现出一张脸,若要九州几位掌门看见,定会认出,此人就是春不过前任掌门,奎星真人的师尊,如今仙界的天枢星君。
“师尊,大衍镜吞了萧衔蝉的话本,怎么办呀?”
天枢星君为难地咂嘴:“如今也只能将就了,你把我给你的东西扔进去了吗?”
“那天乱糟糟的,我趁乱丢进去了”王璇鸣道,“不过,师尊,你给我的是什么呀?”
天枢星君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行了,那东西丢进去就行,反正我已经尽力了,只盼……”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消弭在空气中。
在所有人的不期待之下,时间还是来到了第五场比试开始的时候,昆仑宗如今由素元真人代掌门之职,这几天的变故闹得他焦头烂额,面对九州修士时,他却仍撑起气势,撑起昆仑宗万年不坠的门头。
九曜灯光芒大盛,大衍镜暗光微动,下一秒,迎客台上所有修士都消失了,全修仙界的精英都穿进狗血文里了。
镶嵌在宝瓶宫灯的大衍镜在空中投出四块光幕,在外的修士们可以看到参会修士都在干什么。
几个修士盯着四块光幕看了许久,道:“怎么不见蓬莱岛萧道友?”
另一修士答道:“入镜的修士如此之多,且大衍镜又衍化出无数生灵,想看到她,且得慢慢找呢。”
夕阳透过茜纱窗,一缕金线斜斜划过罗帐,落在榻上女子的脸上。
她穿一身月白直裾,外罩素纱襌衣,侧卧在榻,衣摆如水,迤逦在脚踏上,青丝散乱如云,几缕发丝沾了薄汗,黏在玉白的颈侧,细眉微蹙,似做了噩梦。
“夫人……”
小丫鬟推开门,匆匆走来,跪在脚踏上,靠近沉睡之人轻声唤道。
“夫人,午睡太久晚上容易走了困,还是起身罢。”
“唔……”
沉睡的女子睫毛颤动,素手揉捏额头,还是不愿睁眼,随着她的动作,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玉似的手臂,腕上戴了一串不知什么木头做的珠串。
袖中飘出一阵暗香,是昨夜熏的枕梦欢,旖旎暧昧。
小丫鬟坚持不懈:“夫人,城主交代过,戌时宴请本家少君,夫人快起身备宴罢。”
夫人终于睁眼,乌眸里还含着雾气,像两丸被春水浸泡过的黑琉璃,她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娇憨又天真。
小丫鬟连忙扶着夫人来到镜前,朱雀纹铜镜里露出一张少女芙蓉面,萧衔蝉惊讶地摸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