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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0页)

谢清鹤低声:“你母亲没有想过不要你。”

谢时渺哼了一声,嗓音还染着哭腔:“她自己说的。”

谢清鹤低声在谢时渺耳边道了一声。

他声音压得很轻,连沈鸢也听不清谢清鹤说的什么。

谢时渺好奇扬起双眼:“……真的?”

她自言自语,“那好罢。”

谢时渺扭捏从谢清鹤膝上爬了下去,慢腾腾往沈鸢走去,眉眼低垂。

“对、对不住。”

谢时渺从生下来就不曾和人认过错,别扭的三个字说出口,谢时渺如释重负。

“我没有不想要母亲,我就是……”

沈鸢抹去眼角泪水,从地上抱起谢时渺:“那你今夜还要留下吗?”

谢时渺哼哼唧唧:“你如果怕黑的话,我可以陪你。”

沈鸢抱着谢时渺回房歇息,独独将谢清鹤留在门外。

谢时渺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往沈鸢怀里拱了又拱:“父皇回去了吗?”

沈鸢心不在焉应了声:“回去了。”

谢时渺松口气:“那就好。”

她一张小嘴叭叭,“父皇前两日生病了,我在榻前守了他好久,还好他这回只昏睡了两日。”

怪不得前两日谢时渺没有出宫。

沈鸢柔声:“渺渺,你先前说父皇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时渺目光闪躲:“我、我只说父皇很忙。”

这话倒是真的,是沈鸢先入为主,认定谢清鹤那样的人定不会照顾好孩子。

谢时渺小声嘀咕:“其实父皇对我很好,母亲……母亲是因为父皇身子不好才不喜欢他吗?”

沈鸢疑惑:“你父皇……身子不好?”

谢时渺点头:“和渺渺一样,不能见风不能受寒,不然会睡很久很久。”

谢时渺的声音越来越轻。

云影横窗,窗外雪色浓郁。

铺天盖地的雪珠子在空中翻涌,沈鸢一手环着谢时渺,她悄悄望一眼窗外。

沈鸢起身披衣,透过窗子的缝隙往外望。

胡同口停着的那辆墨绿马车仍在。

车前悬着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摇晃晃,崔武冒着风雪赶来,他躬着身子,焦躁不安同谢清鹤说着什么。

沈鸢鬼使神差想起谢时渺睡前说的话,她说谢清鹤不能见风更不能受寒。

可从前在宫里,谢清鹤并未有过这样的毛病。

沈鸢悄无声息往后退开半步,对胡同的马车视而不见。

谢时渺在竹坊住了小半月,谢清鹤也跟着在门口前待了半个多月。

夜里醒来,沈鸢总能透过窗口看见那辆墨绿的马车。

冷风在窗外呼啸,雪珠子在空中盘旋。

沈鸢怕冷,角落四处各设有银火壶,炕前还倚着熏笼。

她是被楼下的敲门声吵醒的。

天寒地冻,敲门声淹没在飒飒风雪声中。

楼下隐隐传来窃窃私语,沈鸢披衣往外看,竟是崔武和松苓。

松苓鬓松钗乱,身上拢着青绫袄子,单薄身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沈鸢披上狐裘下楼,怀里还抱着汤婆子不肯离手。

崔武朝沈鸢行了一礼:“沈贵人,陛下突发高热,可否请沈贵人让出一间空房,让陛下……”

沈鸢面色淡淡:“崔大人在汴京生活了多久?”

崔武皱眉:“下官是汴京人士,自幼在汴京长大。”

沈鸢轻笑:“既然如此,那崔大人定然认得虞老太医的家在何处,慢走不送。”

崔武恼羞成怒:“沈贵人,陛下的身子本就不好,此处离虞老太医的住处少说也有五六里路,若是耽误了陛下的病,沈贵人难道担得起这样的罪名?”

沈鸢冷笑两声:“他的病与我有何干系?崔大人这话未免可笑。”

崔武气急:“怎么无关,当初若不是为了殿下,陛下何至于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沈鸢一怔,没想到谢清鹤的病会和谢时渺扯上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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