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颜满身落魄时,他高高在上:“阮颜,你是怎么把自己混这步境地的?”
“靳砚南,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唯独你没有资格。”
昔日,那盏厨房柔光灯下纯真的小朋友,如今长出了坚硬的壳,长出了满身的刺。
靳砚南看她眼底的水雾很快散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融入夜色之中。
他站在户外抽烟,他的司机过来汇报:“那位李总已经在饭店等了许久,现在过去吗?”
“去。”
靳砚南灭了烟,径直上了驾驶座亲自开车,司机坐副驾。
他平时习惯独来独往,很少带司机,除非有应酬,但只要没喝酒,都是他开车。
开始的时候,司机诚惶诚恐,摸不清他的脾气,以为是对自己工作不满意,后来多坐了几次副驾,便习以为常了。
也因此闹过一些笑话,常有不明所以的客户,以为司机是靳砚南,常对着司机热情称呼靳总。
司机恰好也姓靳,是靳家远房亲戚,最初被叫靳总,面红耳赤,尴尬不已,靳砚南到是散漫随性:“叫你靳总,你就应着。”
靳砚南的说辞是:“对方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你去应付足够。”
司机渐渐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应对自如。
今晚,靳砚南受他母亲庄群所托,出来见一家制造业民营企业的老总,想让靳砚南帮忙找融资度过难关。
这种请求,靳砚南每天能收到无数,向来是无视的,但人家拖关系求到庄群那,他不得不抽时间出来应对。
对方姓李,在饭店门口,一见到他的车便热情迎了过来,目光落在靳砚南和司机的身上,稍愣了一下,然后不是太确定地对司机打招呼:“靳总?”
司机不否认也不答应,只是点了点头,遵从靳砚南的判断,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没必要深谈。
而靳砚南真把自己当司机,淡定自若去泊车,真正的司机跟着李总进去“详谈”。
到底是靳砚南的司机,耳濡目染,这点专业上的事,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让对方听了觉得寻觅到了知音。
靳砚南在快散场时才姗姗来迟,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听个大概。
李总:“这两年贸易战,我们国外的订单锐减,导致资金周转困难,但银行那边放贷现在也卡得很严格,所以才想找靳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