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真说话从不顾及别人心情,想说什么是什么,把阮文鸿说烦了,“你放心,我将来孤独终老也不会让你和杜子瑞养我。”
“哥,我是这意思吗?我还不是心疼你。”
“不需要你心疼。”
“你不识好歹。”
兄妹两人差点要吵起来,阮颜在客厅隐约听到声音,起身过来,开门:“姑姑,饭快好了吗?”
“好了,马上。”
很多现实是阮颜不得不面对,阮文真说话难听,自私自利,但她对阮文鸿这个亲哥却又实打实的关心着。
在阮文鸿没有退休,阮颜也没有能力把他带到身边生活时,即使请护工照看,她也不能完全放心,有阮文真这样厉害的女人帮忙关照着,护工做事也能更尽心尽力。
阮颜帮忙打下手,饭很快就做好端上桌,桌上两个“残疾人”,地上一只垂涎欲滴的狗,全靠阮颜照顾,尤其左手受伤那位。
阮文真在他们父女面前强势,说话难听,但在靳砚南面前便是慈爱的长辈,不时给靳砚南夹菜:“靳先生,把这当自己家,以后常来。”
“阮颜脑子不灵光,你多多担待。”
靳砚南:“她很聪明。”
“是聪明,要么也不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就是人情世故方面太弱,傻傻的,分不清好赖。”
阮文鸿:“你闭嘴,阮颜那叫正直有原则,不叫傻。学你那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聪明了?”
阮颜听着默默吃饭不说话,正直有原则如果是她的底色,她很担心这层底色会因靳砚南沾了灰。
靳砚南转移话题:“阮颜的表哥,工作还好吗?”
他一问,阮文真开始没反应过来,但随即想到杜子瑞说的领导特别的照顾,并且问过他和远东那边的关系,瞬间明白杜子瑞的工作是眼前这个男人安排的。
“他工作好得很,多亏靳先生帮忙。”阮文真又是一番恭维的话,自以为靳砚南是想表现,想“邀功”,自然把人夸出花来。
只有阮颜明白,靳砚南这是在要挟,要阮文真知道表哥杜子瑞有稳定的工作,是因为有她的关系。
他从不靠情谊维系关系,只讲利益,因为利益最牢靠。
下午,阮颜陪靳砚南去医院复查完后才知道是他的司机开车送他过来,司机一直在之城等着,下午复查完便要离开,来回开几个小时的车,只是为了匆匆见她一面。
阮颜:“我过两天工作结束就回去了,你没必要来的。”
时间就是金钱的人,做这样浪费时间的事,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怕你担心,也想清静一天。”外面的事太多,他能躲开外界的纷扰,但躲不开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