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凝视线落在里屋。
支摘窗前,周谨行斜倚在木榻上,微光映出他挺拔的身影,半张扰人心神的脸隐在暗处,叫人难辨其心绪。
见夏玉凝不说话,徐含茹语气多了些刻薄:“谨行说你先天体弱,自你们成亲起同房不过四回,床上还不得尽兴,否则你会骨骼错位。”
“怪不得他每次见我都要得狠,原来是憋久了。”
夏玉凝目光黯淡,却没有动怒,只将手中滴水的油纸伞递过去。
“下雨了,打伞走吧。”
徐含茹一噎,有种一拳落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拧着眉:“多谢,不用!”
扔下这话,徐含茹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玉凝进屋关上门。
屋里满是熏香混着脂粉的味道。
周谨行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裳,嗓音温润:“用膳了吗?你胃不好,要准时用膳。”
她点点头:“用过了。”
这个男人对她总是这么温柔,和别的女人云雨都还想着她。
放眼看去,地上是撕破的肚兜,和打着结皱巴的腰带,还有零散在床上助兴的玉桐器。
夏玉凝什么都没有说,将一室的荒淫收拾了。
周谨行看着云淡风轻从身前走过的女人,目光一沉:“玉凝,你骨头是脆的,为何脾气是软的呢?”
“我都将人带回府了,你竟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夏玉凝脚下一顿,语调轻缓:“若是哪天你厌倦了和我的日子,可以随时离开,这是我们成婚时,我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