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行语调平缓,没有丝毫任何负担。
夏玉凝抱着衣服的双臂颤了颤,许久才轻之又轻回了句‘我明白了’。
翌日。
夏玉凝醒时,将近午时。
自上次请了太医把脉,被告知病情加重,她可能熬不过这个玉天,她就越来越害怕清醒。
床榻的另一侧,冰凉平整。
这些年,她的骨头一碰就疼,因为怕伤到她,周谨行常年睡在书房。
除非她病得重,他才会守在榻边,彻夜不眠的照顾她。
可徐含茹出现后,她病得再重,他也只会再门外徘徊几步便离开。
压下心中涩然,夏玉凝出门,想去找父亲。
夏玉凝的家和周府隔着不过两条街,可她却走的衣襟都汗湿了。
学堂正巧下学,作为老师的夏父等学生们都走了才出来。
见到父亲,夏玉凝轻唤:“阿爹……”
夏父看见她,眼底划过抹诧然后便满是慈爱:“玉凝,你怎么来了?”
夏玉凝笑着说想他,只是几句闲聊后,她目光渐渐黯下。
“阿爹,若是哪天我和谨行分开,您别怪他,好吗?”
夏父愣了半晌,才爱怜地摸着她的头。
“我不怪他,因为阿爹知道,你一直希望他能找一个更好的人生活。”
“但也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阿爹永远都会陪着你,在阿爹这里,你也永远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