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行从容回答:“今早发现它坏了,便扔了。”
闻言,夏玉凝的心揪了一下。
她的夫君要和离另娶,如今连他们定情之物都扔了,她本该怨恨。
可对周谨行,她连一丝不满都生不出。
察觉到夏玉凝的注视,周谨行不觉有些局促。
两人突然像刚认识一样,相处也束手束脚起来。
“……好好睡一会儿吧,明日我们再上山。”
见周谨行要走,夏玉凝还想再说什么,胃突然痉挛,骨头缝泛着的痛也加剧。
因为怕路上扛不住疼痛,她把自己平日吃的药加大了量,以至于药物的偏性也加重。
见夏玉凝脸色突然煞白,周谨行眸光一紧:“怎么了?”
夏玉凝竭力压下痛,强作轻松地转移话题:“你看窗外!”
周谨行转身看去。
落日的夏晖倾泻而下,落在不远处的雪山之巅,犹如镀了一层金光。
夏玉凝包袱中备着简易的画具。
她提笔沾墨,稳着声音:“谨行,我替你画张像,不许回头。”
周谨行背影微僵,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回头。
夏玉凝握笔的手在抖,殷红的血从她的鼻子里缓缓流出。
她留下他浴满金光的背影画,尽管因为手抖白描的线条歪歪斜斜。
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夏玉凝胡乱抹去鼻血和眼角的泪,满目祈盼。
她祈祷这圣洁的神山,保佑这个曾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夏生顺遂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