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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1章（第39页）

“还是起早点比较好吧，而且已经是早饭时间了”妈妈说着站起了身。

“过一会他们应该就自己醒了过来吃饭了，现在先让他们睡会吧”

“——”妈妈听到爸爸说的话，稍微沉默了一会“还是先叫醒吧”随后，准备去打开了房门。

“……”爸爸静静地吃着饭，比起以往，现在安静的可怕……

……

“……嗯？”我突然感觉到了脸上冰凉的触感，迷迷糊糊的醒了。

这双手感觉既不像是哥哥的手……也不像是爸爸的手……会是谁的手……

意识到这双手是谁的手之后，我顿时清醒过来，慌张的摸索着周围的地面，慢慢往后退着，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嗯……？怎么了……妹妹——”哥哥的声音也突然的顿住了，然后……

“妈，妈妈……”

念出了这样的名字。

顿时，我心里的恐慌和害怕又加深了一步，原本我还在心中安慰着说“万一是树梨子呢……”的一点幻想也被完全的粉碎了。

一直到现在，我的脑子才慢慢开始转动了起来。

昨天下午，我们睡着了……至于为什么回到了房间里，大概是爸爸或者妈妈把我们带回房间里了吧。

此时的无助和慌乱，和刚失明那一会那么像，我害怕的一直往后退，但很快就靠在了墙面上。

“那个……妈妈——”哥哥开口想说点什么“——是我叫的妹妹下来的，因为我们昨天晚上的时候醒了，有点冷所以……”

哥哥在解释着情况，为我开脱，但是现在说的话无论如何，都显得很苍白……

妈妈一直一言不发，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瞪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愤怒的表情。

未知的恐惧，在我的心里蔓延。

“哥，哥哥没有错……是，我自己下去的”但我还是最后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算现在我和哥哥的话听起来都很苍白。

“站开”妈妈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能打妹妹的”哥哥这样说着，大概是因为妈妈的表情很吓人吧。

“……嗯”妈妈应了一声，之后哥哥才缓缓的从我面前离开了，我仅剩的安心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

“……自己说吧，怎么处理”妈妈只是静静地这样说了一句，我和哥哥就这样，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是早上，却总感觉外面，简直像是中午一样的安静……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觉如鲠在喉……

看着旁边的妹妹，还有眼前的妈妈。

“自己说吧，怎么办”

这样的一句话，却像是掐住了我的喉咙一样。

呼吸困难，窒息的感觉……

不管怎么张开嘴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被发现了。

——被看到了。

——要结束了。

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中不停闪过。

那些新的旧的回忆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破碎掉了。

“——不管怎么样，我想试试，我想让妹妹开心”

回想起了一开始那时候说的话。

太自大了。

忘记了这样做的后果和危险。

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受了惊吓，我头痛欲裂，每一次的心跳都好像把全部血液泵入了大脑上一样，我浑身冷汗，心脏一直在跳。

我只能强装镇定的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但我的内心已经被啃食殆尽，只剩下脆弱的一根支柱……那就是旁边无助的妹妹。

“不说的话，那可就按着我想的来处理了”在这个时候，妈妈又说了一句话……

不能再沉默了……不然的话最后肯定绝对看不到妹妹了……必须要开口。

门外面发出细小的碗筷声音，不知道哪里来的鸟叫声，以及耳鸣的声音……

我的身体开始渐渐绷紧起来。

“不回答的话那就——”

“对不起……妈妈”我最终说出来了一句话“我不会和妹妹再这样做关系太过亲密的事了，这样……可以吗？”

只要能撑过放假……等到和妹妹一起走读的时候，就没问题了……和妹妹的事情等到工作之后再说也可以，现在必须得先稳固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