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空问道:“还请教阎兄弟,来此地何事。穆前辈他可安好?”
阎易沉默不语,面现悲容。他望向手中的长剑,哽咽道:“恩师已逝。”
孟空一愣,他揣摩出事情之八九,忽闻噩耗还是不禁动容。
孟空与阎易两人于院廊方桌坐下,王元湖和范古则站在孟空身后两侧。
阎易深呼一口气,缓缓把青莲峰那日的事一一道来:
两日前,方过申时,青莲派掌门穆天干,被人刺杀,身首异处,头颅不知所踪。
门派大弟子阎易循武斗声追去,发现“孟空”正握着穆天干的青寒剑,剑锋血迹淋淋。
阎易当即催动全身功力,向“孟空”刺去。“孟空”起招飞云剑法,但手腕被阎易全力一剑划伤,“孟空”弃剑向山门奔去。
内心如焚的阎易迅步急追,一直越过两个山峰,“孟空”还是消失在了青莲峰的连绵峻岭里。
那名刺客无论衣着,身形,剑招都与飞云堡堡主——孟空,并无二致。
刺客所使飞云剑法已属不俗。
但是今天的阎易深深明白,他眼前的孟空,比当日的刺客,剑式精妙上要胜于十倍。
孟空的手腕亦没有伤痕。
阎易补充道:“恩师连日来身体不适,闭关调养,每过两三日会在武练场练剑。他老人家已有三个月未下过山。”
孟空道:“穆前辈剑法超群,江湖上已鲜有人出其右,若非他身体抱恙,刺客未必能得逞。”
阎易点了点头,眉头紧锁,道:“那人所使飞云剑法可谓惟妙惟肖,也属江湖上数一数二之高手,可是对比孟堡主还是差了火候。”
孟空道:“阎兄弟过誉了。”他转身对范古道:“劳烦范叔未来一月多多打点堡中事务,我明日随阎兄弟前往青莲峰一探究竟。孟某一向敬仰穆前辈,此次想为穆前辈以及青莲派讨一个公道。”
范古作揖道:“孟老爷放心,在下一定尽心尽力。”王元湖也对孟空做了个揖。
孟空起身,同时拍拍范古、王元湖两人的肩膀。
孟空并不担忧飞云堡,范古和王元湖二人有足够能力去担起责任。
他只是有点怕慕儿——孟云慕会闯祸。
孟云慕天资聪颖,相貌也如亲母般妍姿绝俗,但略有恃才傲物的脾性,话语上也有时难免尖刻。
孟空摇了摇头,眼前有比孟云慕脾气更重要的,甚至将会危及江湖安宁的事。
此时的孟云慕哼着小曲儿,蚕丝绣鞋小碎步轻快地踏过林中新泥。
孟云慕曾见过不少来挑战孟空的江湖客,大闹庭院的阎易在她眼里就是其中一个,平平无奇。
她也深信任何前来挑战孟空的莽汉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败。
除了有一回,约在两年前,孟云慕刚过十四岁生辰,来了一位老者,孟空举手投足间对老者甚是尊敬。
她听说老者是什么青藕派还是绿莲派的掌门。
孟空和老者的比试让初入剑道的孟云慕印象深刻,那是唯一一个和她爹比剑至平手的人。
想罢,孟云慕步伐轻快,轻功一展,穿过林木葱郁处,来到一处溪流潺潺,潭水清澈,潭边奇石突兀。
这个林中溪潭就是属于她的小天地。
她解开衣扣,云纹罗裙自身上滑落,露出裳下妙龄少女的粉肌嫩肤;一双美乳如初熟春桃,盈盈可握;纤腰之下长腿细致圆润,尽显青春之娇美。
孟云慕一脚丫蹬开蚕丝绣鞋,噗通一下跃进潭中。
清凉的潭水覆盖她的柔滑肌肤,驱走了烈阳带来的暑气,她心里大呼妙哉。
孟云慕哼着小曲,纤指撩拨水面波纹,水清澈而见底,小脚丫边走边拨动水底下圆滑乳石。
“孟云慕!”一声清脆的女子呼喊从林中传来。
孟云慕闻声知人。这隐蔽在林中的溪潭,还有一个人知晓。
一抹浅红倩影立在潭边,女子身姿婀娜,脸上盈盈笑意。她手上提着一把剑鞘华美的短剑,那正是孟云慕的佩剑。
“文幼筠!你去哪了,半天不见你人影。”一丝不挂的孟云慕挺起胸脯,叉着腰,指着潭边的浅红衣裳女子。
“我的姑奶奶,那不是要事在身。这下我不就来陪你了。”文幼筠笑道,她把短剑放在孟云慕脱下的裳裙边。
“那你下来呗。”孟云慕纤腰一沉,往潭中游去。
文幼筠摇头笑着,解开胸前领口,拉开腰边束绳,随着浅红衣裳的滑落,一副丰满标致的胴体也裸露出来。
文幼筠赤脚踩着潭石,一步一步走近溪潭,冰凉的潭水慢慢覆盖她丰满标致的身躯。
赤裸着身躯的二女在这隐秘的桃源嬉戏着。
文幼筠忽然道:“孟老爷动身去访青莲峰,吩咐我照看好你,不要让你惹事了。”
孟云慕轻蔑道:“别人不惹我,我哪会去惹别人。”
文幼筠笑道:“是啊是,姑奶奶说的对。”
孟云慕明眸一斜:“什么奶奶这奶奶那的,我可比你少了两岁。”她纤手袭向文幼筠丰满的胸脯,文幼筠退后尖叫一声,然后咯咯笑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堡里的护院都是这么称呼你。”文幼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