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捕快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如同标枪一般,矗立在那里,手里牵着一匹骏马。
孟云慕领着陈殷兰,来到了白练身边。她仰起头,望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白练,那张俏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白练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让他动容。
孟云慕轻咳一声,凑到白练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白捕头,陈姐姐的事情,我已尽知。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胡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飞云堡大小姐的骄傲和霸气。
白练听了孟云慕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人。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殷兰,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怜。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陈殷兰,帮助她上了马。
孟云慕见白练不理睬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恼火。她自小在飞云堡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她。
她本想发作,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知道白练就是这个死样子。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假笑。她心里暗自发誓:等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装腔作势的家伙!
孟云慕望着白练和陈殷兰渐渐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她转身,正准备和文幼筠一同返回堡内。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孟姑娘。”
孟云慕一愣,回头一看,只见白练正站在飞云堡大门前,看着她。他不是已经和陈殷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云慕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练,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白练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孟云慕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他的动作很慢,但却很稳,放在孟云慕的手心上。
“这是在沈府找到的。”白练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中庭附近。”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陈殷兰走去,没有再看孟云慕一眼。
孟云慕看着白练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白练问道:“沈府的十二个人是你杀的吗?”她觉得这样问很荒谬,但她想要一个答案。
白练头也不回,冷冷道:“我要是一剑便能使沈琶乌毙命,我还做什么捕头?”
白练牵着马,与陈殷兰一起渐渐消失在孟云慕的视线中。
孟云慕握着手中的小木盒,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轻轻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暗器。
这暗器,形状奇特,像两枚钉子接在一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孟云慕将木盒递给文幼筠,两人仔细端详着这枚暗器。文幼筠眼神一凝:“这不会是那天我们三人在沈府,刺客偷袭用的暗器?”
“很可能是,看着挺有意思。”孟云慕没想到,白练竟然把这枚暗器找到了,还送了过来。
文幼筠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它。这暗器奇形怪状的,绝非普通江湖人士使用之物。”
孟云慕望着白练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有点摸不透白练这个人。
孟云慕将木盒盖上,放进了怀里。这枚暗器,或许就是解开沈家命案谜团的关键。
她和文幼筠并肩而行,回到了方才的客室。
客室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只是,气氛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两人在圆桌旁坐了下来,文幼筠为自己和孟云慕各斟了一杯茶。
“这暗器,究竟来自谁。”孟云慕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得找个识货的人,问问它的来历。”
她抬起头,看向文幼筠,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幼筠,江湖上的老前辈们或许知道这是什么。”
文幼筠轻轻抿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江湖上,藏龙卧虎,能人异士众多。老前辈们们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也许他们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孟云慕也点了点头:“对的,尤其是曾经和邪教交过手的前辈。”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飞云堡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只要我们放出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如此甚好。”孟云慕说道,“幼筠,我和你去房间歇息吧。我再去溜达……哦不,打探消息。”
文幼筠点了点头,两人便起身离开了客室,向文幼筠的房间走去。
文幼筠的闺房,与飞云堡的恢弘大气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精致与温馨。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
一扇雕花的木窗,半开着,窗外是一株盛开的梨花,洁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窗下,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几支珠钗,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文幼筠常用的胭脂水粉。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一块绣花的桌布,上面放着一套青瓷茶具。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书架。
书架旁边墙上,悬挂着一把宝剑。宝剑通体银白,剑鞘上有个“筠”字。
孟云慕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幼筠你的房间好整齐,我的乱糟糟的。”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慕儿要是也收拾收拾,肯定比我这里要好。”
孟云慕嘟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