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之时,炼器堂内,仍回荡着那沉重的脚步声。
杨铁头披着昨夜未曾更换的袍子,在屋中来回地踱步。那火炉未曾燃起,铁台也已冷却,整整一整夜,都不曾有一人前来炼器。
他叫来几名核心弟子,围坐在废弃的火炉旁,声音沙哑道:“输了是我手艺不济。但传统……不能丢。”
“宗门可以推陈出新,但不该全盘否定旧制
弟子们低头不语。
大弟子李铁柱犹豫半晌,终是抬头:“堂主不是我们不尊重传统。只是制造堂那边的炼器效率和实战表现,确实强。”
另一名弟子附和:“昨天那柄能换属性的剑……若在战场上,能救命啊。”
“我们跟不上了,不能怪别人
杨铁头愤怒地拍着桌案,那茶壶应声而落,破碎的碎片四处飞溅。他愣了那么一瞬,默默地弯下腰去捡那些碎片。
弟子们沉默,气氛凝滞。
“堂主……”一名弟子小声说,“我们想去……制造堂
“你们也要背叛我?”杨铁头手指颤抖,声音抖
但没有人回答。
那沉默比反驳更具杀伤。
午时制造堂门口突然站满了人。
林烁正在整理模块图纸,(此时听到了动静便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炼器堂的大弟子李铁柱正站在门前,(而后面还跟着足足有三十人。
“林师兄。”李铁柱深鞠一躬,“我们愿意加入制造堂,从头学起
林烁看着这群人,眉头微挑。
“你们不是说,模块是杂耍吗
李铁柱苦笑着说:“昨天那把剑是我们从来都未曾想象过的事物。倘若炼器确实需要传承,我们甘愿传承那些能够救人的技艺,而非老旧的执着。”
三师兄王霸气跳出来:“师弟你收了他们呗,多几个干活的也好。”
叶若水却低声提醒:“这么做……会不会太伤杨堂主的心?”
林烁没答。
下一瞬大门外传来怒喝:“一个都不许走!”
杨铁头气势汹汹而来,看到自家弟子们,低着头站在制造堂前,眼中几欲喷火。
“李铁柱,你背叛师门
李铁柱抬头:“师父我们不是背叛,而是选择。”
“选择什么?”杨铁头怒吼,“选择忘本
“选择前进。”李铁柱一字一句,“我们不想再原地踏步
林烁终于开口:“杨堂主我未招揽他们,是他们自愿。你若坚持,他们可以回去,我绝不留人。”
杨铁头沉默许久,忽然惨笑一声,转身离去。
弟子们再不犹豫,齐齐跪拜林烁,宣誓效忠制造堂。
炼器堂自此彻底崩塌。
当日下午,宗主召集各堂长老,议事大厅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