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装作天真的邪魅少年,正坐在自己对面,而一旁站着一个仅用白纱覆盖全身的女人,其酥胸、玉门让人看得一览无余,倒是脸上盖着一个看不透的布帘,像是留给对方最后一丝尊严。
这是那个奥达?
番仁见此情形还是非常难以接受,若不是刚才苏仙师提醒自己不用担惊受怕,对方不是来害自己的,自己实在是很难想象,对方居然是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叫师傅的奥达。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番仁厉声道。
“没有怎样,只是在欧阳商会的客房里休息罢了。”
奥达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他的手下们出去,只留着身旁这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在此处等候。
“跟师傅讲讲最近的事吧,像这样聊天挺不自在的。”
接着,奥达便开始讲述,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将欧阳商会一步步做大,是怎样自学了番仁交给他的功法,以及怎样收药傀教为奴的等等事。
听着对方的讲述,番仁的世界观早已被震碎好几次。
那个几乎是在裸奔的女子,居然是药傀教的教主。
而自己的好徒弟奥达,居然完全领悟了自己从欧阳菲那里搜来而又送给他的功法,并且已经到了元婴中期。
而自己当做顺水人情送出的功法居然是一种邪功!
更要命的是,奥达便是浙水县那个大量儿童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自己的罪过大了。
“那个……奥达。”
“师傅不必生疏,唤我徒儿便好。”
“徒儿啊,你说你修炼需要大量童子童女,他们之后……去了哪里?”
奥达顿了顿,目光一聚,眉头微蹙,轻声说道:“我一般都是挑选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作为功法修炼的原器,待吸收之后,这些孩子们会处于虚弱状态。之后便是学习欧阳小姐的方法,收留他们,给他们一个家。”
“是吗?”番仁在心中叹了口气,还好事情没有到不可逆转的程度,奥达这孩子还是有良知尚存的。
“嗨,师傅,不说这个了。”奥达摆摆手,用手掌猛地拍向一旁女人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虽然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但师傅,你这修炼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还记得师傅走时,我最后跟师傅您说的一句话吗?”
番仁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是哪句了。
“当时我说,要送给师傅一个大礼。”奥达满脸忧伤,捶胸顿足道,“这个女人名叫月凝雪,曾经居然要扬言收并欧阳小姐留给我们的欧阳商会,还拿冯小姐的父亲来威胁我。”
可就在这时,一旁站立的女人忍不住开始颤栗起来,被遮掩住的脸庞滴落下两滴泪,她在恐惧吗?
“居然?”番仁的心中一股莫名的愤怒感喷涌而出,有那么一瞬,他居然想亲手杀死这个女人。
“很过分对吧?”奥达站起身子,继续道,“师傅今晚可以随意处置这小贱人,以报公仇。”
……
“苏仙师,你能操控人的情绪,那么也能看透人的情绪吧。”
番仁坐在客房的床上,微弱的烛火照亮着月凝雪那白嫩诱人的肌肤,她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仿佛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诱惑。
“嗯,没错。”
“奥达他没有说谎吧?”
在说完之后的数秒,那是死一般的寂静,番仁感觉自己度过了万朝万代。
许久,苏幕月才开口说道:“他的确大部分都没有骗你。”
是吗?
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自己为什么又会对苏仙师的答案产生疑惑?
恐怕只有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地方能回答自己了吧。
番仁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一把将这个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女人抱到床上,并一把按在身下。
自己只知道对方叫做月凝雪,是药傀教的教主,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至于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缓缓掀起那遮掩住的头帘,浮现在眼前的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苍老模样。
而是一个正直风华正茂的少女脸蛋,配上玉髻束好的黑发和完全无感的表情,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清高感。
她正木讷地看着自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断开了连接,而她仅仅是躺在床上,任由自己摆布。
“你叫什么?”番仁试探性地问道,看看对方到底还有没有知觉。
“月凝雪。”女人呆呆地回答着,仿佛一具傀儡。
她这是?被催眠了?
“她中了自己门下的独门秘术,已然成了一具仍人摆布的傀儡,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了。”苏幕月看穿了番仁的疑惑,出声解答道,“而且,完全可以靠她修炼你的两门内功。”
“那么,你自己搞定,我先出去转转喽。”
半晌过后,无论番仁在心中怎样叫喊,都无人回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