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要出国。
他想摆脱现在的生活,离开现在生活中的这些人。
第二天,江祁年刚从二楼下来,便看见林舒音三人坐在一楼,嬉笑打闹,好不愉快。
自从江祁年跟着江母搬进宋家,这种场景他早已见过无数次。
江祁年沉默地走到他们身前,平静道:“什么时候去练习?”
林舒音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丝毫没有昨天骗了他的心虚。
“今天不练了。昭扬昨天拿了奖牌,说是要开个派对庆祝一下。”
林舒音这才想起没邀请他,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要来吗?”
江祁年视线扫过旁边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的宋昭扬,主动地摇了摇头。
“不了,那我去练琴了。”
说完,便又独自背着琴袋离开。
走了两步,身后就响起宋昭扬埋怨的声音:“舒音,你邀请他干什么,你不知道我现在最讨厌他了吗?他和他那个妈一样,心术不正!”
楚瑶漫不经心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是啊,说不定当初江祁年和昭扬交好,就是存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不然他怎么不和别人交朋友,非要和我们呢?”
江祁年脚步一顿。
这话像尖锐的刺一样扎进心里。
他竟分不清,记忆里四人曾经一同许下梦想的画面,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江祁年眨了眨眼,更用力地攥住琴袋,往门外走去。
学校琴房里。
江祁年从早上十点一直练到下午五点,估摸着宋昭扬的派对已经结束,才收起小提琴准备回家。
结果刚进门,便看见穿得精致无比的三人,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准备往外走。
江祁年心猛地一跳。
他顾不得宋昭扬的白眼,挡在了路中间。
“你们要去哪?”
话音刚落,便见宋昭扬高傲地抬起下巴:“我们去哪和你有关吗?”
江祁年呼吸猛地一滞。
喉咙里仿佛被塞入一大团的棉花,许久,才挤出话来:“可是,四重奏比赛马上就要来了……”
“江祁年。”
林舒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同最尖锐的匕首狠狠扎进江祁年的心脏。
“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们不打算参加三个月后的四重奏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