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意蹲在火堆旁,边上聚拢着衙差们,她用树枝在地上划出简易的地形图。
"这些匪徒,"她指着地上几个石子标记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清晰,"都在朝廷悬赏榜上,二当家的人头值一千两,其余几个加起来也有好几百两。我们去他们的老窝,取他们的人头去换赏银!"
衙差头领猛地一拍大腿,震得腰间佩刀哗啦作响:"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粗糙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光,嘴咧得老大,"为朝廷剿匪,咱们这是立功啊!"
周围的衙差们交换着眼神,有人小声嘀咕:"可咱们押送流放犯人的差事"
"蠢货!"衙差头领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上,"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咱们是去剿匪还是逃命?再说了——"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赏银到手,还当什么苦差役?"
叶如意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的议论,手中的树枝继续在地上勾画:"匪窝在三十里外的这里,背靠悬崖,只有三条山路可走。"她点出三个位置,"我们兵分三路。"
很快,营地沸腾起来。各家各户都派出了精壮男子,有人磨刀霍霍,有人用布条缠紧裤脚。几个半大孩子也跃跃欲试,被自家大人按着头赶了回去。叶如意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清冷的声音传遍营地:
"留守的负责保护老弱妇孺,出击的各家按出力多少分赏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匪窝里的粮食、布匹,谁拿到归谁。"
这句话像火星落入干草堆,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就在队伍整装待时,老王妃拦住了叶如意的马车。"如意,这"老王妃攥着傅怀璟的被角,皱纹里盛满忧虑,"带着怀璟去剿匪,太危险了"
叶如意跳下车辕,靴子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她伸手替傅怀璟掖了掖被角,:"放心吧,我会把他安置在绝对安全的地方。"
她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傅怀璟的眉心,心里补充道:没有比我的空间更安全的地方了。
"姑妈!"傅青青小跑过来,搀住老王妃摇晃的身子,"您就别操心了。表哥在如意姐那儿,比跟着咱们安全一百倍!"她冲叶如意眨眨眼,"对吧,如意姐?"
叶如意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老王妃看看孙女,又看看叶如意,最终长叹一声松开了手。但她还是絮絮叨叨地叮嘱:"记得一定要小心别让他受伤了小心啊"
傅青青忍无可忍,一把捂住老王妃的嘴:"如意姐快走吧!再耽搁天都亮了!"她朝叶如意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甩响鞭子。老王妃"呜呜"地还想说什么,最终只能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队伍最前方,一个满脸是血的匪徒被绳子拴着脖子,像狗一样踉跄前行。他时不时偷瞄身后——叶如意正漫不经心地擦拭那柄闪着寒光的障刀。匪徒的裤裆突然湿了一片,他想起二当家被拖回来时血肉模糊的下体,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
"走错一步,"叶如意头也不抬地说,"你就去陪你们二当家。"
匪徒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浸透了破烂的衣衫。他几乎是爬着带路,每到岔路口都要反复确认,生怕选错方向。有次他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吓得直接跪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队伍终于抵达目的地。浓雾笼罩着陡峭的山崖,隐约可见山顶几处微弱的灯火。叶如意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
"你,带人守东面小路,你,堵西面隘口。"她指向两处要道,最后点在正中的山路上,"我走正面。记住,下山的一个不留——都是行走的赏银。"
这句话让众人眼睛亮。有个年轻衙差甚至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叶如意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突然将剩下的水全泼在那个带路匪徒脸上。
"醒醒,"她踹了踹瘫软如泥的匪徒,"说说,寨子里还有多少人?"
匪徒哆嗦着伸出五根手指:"五、五十多个不过今晚大半去隔壁村村寨抢女人了"他眼珠乱转,"大当家大当家在他、他床底下有口箱子"
叶如意眯起眼睛,突然手起刀落。匪徒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头颅滚到一个衙差脚边,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惊恐。
"提前分你一份。"叶如意甩了甩刀上的血,对目瞪口呆的大家说,"现在,各就各位。"
她转身走向雾气弥漫的山路,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留在原地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不知是谁小声说了句:"这丫头比土匪还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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