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县衙还笼罩在薄雾中,县令正愁眉不展地翻阅着案卷。他额头上的皱纹比昨日又深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桌,出沉闷的"咚咚"声。窗外传来百姓的喧哗声,隐约能听见"土匪又抢人了"的议论。县令长叹一口气,端起已经凉透的茶盏,却现自己的手在微微抖。
"大人!大人!"师爷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差点被门槛绊倒。他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脸色涨得通红,"有有人来领悬赏了!"
"啪嗒"一声,茶盏从县令手中滑落,碎瓷片和茶水溅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官服袖子带翻了砚台也浑然不觉:"当真?你说的是真的?!"他一把抓住师爷的肩膀用力摇晃,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
师爷被摇得头晕目眩,官帽都歪到了一边:"大人是真的他们就在外面带着"话还没说完,就见县令已经提着官服下摆,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县衙大厅内,几个血淋淋的人头被摆成一堆,放在了青石地面上,衙差正蹲在一旁,用树枝拨开一个头颅散乱的头,,露出五官,边上的捕快看到此情此景,头皮麻。
县令冲进大堂时,正好看见衙差将最后一个头颅翻过来,露出额头上那个醒目的刀疤。县令的脚步猛地刹住,双腿一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了门框,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好家伙,太可怕了!
"这这"县令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认出了其中几个面孔——都是官府通缉多年却束手无策的悍匪。最让他震惊的是中间那个头颅,正是土匪大当家。
待众人落座后,衙差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剿匪经过。
县令听得眼睛越瞪越大,当他听到这群悍匪竟然是被流放犯人制服时,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县令结结巴巴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卷边缘,"流放犯人不是都戴着镣铐吗?他们哪来的本事"
县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等等,你说的是哪支流放队伍?"
"回大人,是傅家的队伍。"衙差平静地回答,"就是前光王那一支。"
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县令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敬畏上。他缓缓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怪不得怪不得"
当衙差按照叶如意的交代,提出将剿匪功劳记在县令头上时,整个县衙的人都惊呆了。师爷的毛笔"啪嗒"掉在地上,溅起的墨汁弄脏了他的衣摆也浑然不觉。
"这这"县令结巴得更厉害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剿匪可是大功一件啊,你们真的"
衙差苦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大人明鉴。光王现在毕竟是戴罪之身,若是让朝廷知道流放犯人私自行动,非但无功,反而会连累押送的衙役们。"
县令与师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你们只要银子?”县令小心说道。
“对,我们只要银子!”
县令连连点头,这么一个大功劳加在身上,自己这是要升官了啊!
他摸着胡须沉思片刻,突然拍案而起:"好!本官绝不会亏待你们!"
当天下午,县衙后院的库房忙得热火朝天。县令亲自监督着师爷清点赏银,不时还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添进去。
"再加两匹棉布!"县令对库吏吩咐道,转头又对衙差解释,"北寒苦寒,这些你们都用得上。"
更让人意外的是,县令夫人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丫鬟婆子们赶制了一批厚实的棉衣。她还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干粮、药材,甚至还有几坛治疗冻伤的药酒。
"这些都是民妇一点心意。"县令夫人温婉地说,眼角还带着泪光,"当年我父亲遭难时,也曾受过傅家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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