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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8页)

若有人因疼痛而踉跄,脚踝的铜铃声会立即引来管事的目光。

惩罚随之而来——或是当众鞭打脚心,或是被勒令吊起一条腿,单脚赤足站在碎瓷上“反省”。

对于年龄较小,尚未缠足的女子,法典“仁慈”地提供了其他选择。

“望月跷”:鞋跟高达七寸,形如弯月,鞋尖翘起,强制脚背绷直如弓弦。鞋跟内部灌铅,每一步都如负千钧。

“芭蕾高跟鞋”:脚尖处嵌有金属托,强制脚趾蜷曲,重心前倾,行走时全身重量压在指尖,如同跳芭蕾的囚徒。

“云台鞋”:一种形似马蹄的无根高跟鞋。脚踝被锁死,鞋底倾斜如滑梯,迫使穿着者以脚尖支撑全身,脚掌扭曲成不自然的弧度。

“步履维艰”的美德:

法典将这种酷刑美化为“修身养性”的必经之路。

女子们被教导:

疼痛是“磨砺心性”的良药,步履蹒跚是“端庄”的体现。

鞋履的华美程度与痛苦程度成正比,越是精致的刑具,越能彰显家族的“教化”成果。

无法适应者会被斥为“粗鄙”,而忍痛微笑者则被赞为“贞静典范”。

于是,云梦国的女子们踩着刀尖起舞,在血与痛中演绎着这场名为“美德”的悲剧。

她们的足尖血迹斑斑,却被金线绣花的鞋面掩盖;她们的步伐颤抖如风中之烛,却被赞为“弱柳扶风”。

而这一切,都在《女训法典》的“教化”下,成了这个扭曲国度最精致的谎言。

【口部束缚】

在云梦国,女子的声音被视为一种需要被驯服的“危险”。

法典将沉默奉为最高美德,而开口——哪怕是轻声细语——也成了一种需要被严格管控的特权。

已婚女性的双唇,被一朵精雕细琢的“玉兰”封印。

这看似雅致的饰物,实则是残酷的刑具。

白玉花瓣紧贴唇瓣,花蕊延伸出的细链由丈夫或长辈执掌,如同牵动傀儡的丝线。

若女子不慎发出声响,执链者只需轻轻一扯,花蕊内的银针便会刺入舌尖,鲜血顺着链子滴落,染红胸前的衣襟。

更令人窒息的是,这种束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们——声音不属于自己。

夜晚就寝时,玉兰不得取下,因为“梦境中的呓语也是失德”。

许多女子在睡梦中因无意识的呻吟而惊醒,舌尖的刺痛与血腥味成了她们最熟悉的伴侣。

久而久之,她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是一种罪过。

年轻女子则佩戴“兰息静语”,一种华美的口罩,内藏香囊与感应机关。

表面绣着繁花,散发着清雅的香气,可一旦检测到声带振动,机关便会释放辛辣的粉末,呛得人泪流满面。

这种“矫正”并非一次性惩罚,而是持续性的折磨——每一次试图开口,都会招来更剧烈的窒息感,直到她们彻底学会用眼神和手势代替语言。

最残酷的莫过于“舌钉”。

女子的舌尖被刺穿,嵌入珍珠或玉珠,既限制舌头的活动,又让发音变得模糊不清。

高阶贵妇的舌钉甚至与牙齿上的金环相连,形成一套精密的“禁言锁”。

她们的声音从此支离破碎,如同被剪去翅膀的鸟儿,再也无法唱出完整的歌谣。

经过长时间的禁锢,许多女子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们的喉咙因长期压抑而萎缩,声带如干涸的溪流,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即使偶尔摘下口枷,也只能吐出破碎的气音。

而她们的沉默,却被视为“贞静”的典范,成了其他女子效仿的“美德”。

在云梦国的社交场上,这些女子如同精致的哑偶,华服加身,却发不出声音;珠玉满鬓,却无人倾听。

她们的痛苦被法典精心包装成“修养”,而她们的灵魂,早已在这金玉枷锁中,悄然窒息。

【眼部遮蔽】

在云梦国,女子的视线被刻意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薄纱。

看不清外界,便不会被“俗世纷扰”所诱惑,更能专注于“内省修德”。

高阶贵妇佩戴的“寂灭琉璃镜”,是云梦国最顶尖工匠的杰作。

镜框以金丝缠绕,镶嵌着细碎的宝石,镜片朦胧如雾,看似华美,实则是精心设计的囚笼。

佩戴者无法看清外界,只能勉强分辨光影的流动,仿佛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梦境。

而更残酷的是,镜框边缘的软刺会随着眼球的转动轻扎眼睑,提醒她们“非礼勿视”。

每一次眨眼,都是一次无声的惩罚。

普通女子则佩戴面纱或蕾丝眼罩,看似轻盈飘逸,实则内衬电极。

一旦面部肌肉有较大活动——例如因惊讶而睁大双眼,或因悲伤而垂下眼帘——电极便会释放轻微的刺痛或麻痹感,以此“矫正”不合时宜的情绪流露。

久而久之,女子们学会了将表情凝固在一种近乎麻木的“端庄”状态,仿佛戴着一张无形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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