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海珠被戳破后不仅没有心虚还分外理直气壮:“那女子是个祸害,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嘲笑王兄被一个女子迷的神志不清。”
符离漠然:“我不在乎。”
乌日海珠气滞:“你不能不在乎,若是给了大王子可乘之机,父王也会左右为难,你我都会死,若她是寻常女子便也算了,可她是皇室中人,与乌渠不共戴天。”
符离脸色骤变:“你是如何知晓的?”
乌日海珠却后背冒冷汗,几日前有一奇怪之人找上了她,只告诉她王兄身边的女子是大晋皇室公主,她起先还不信,方才一经试探,已经坐实了她的猜测。
“看在你我兄妹的份儿上,我不会向父王告发,但是王兄必须尽快送她走,不然,父王不会放过她的,王兄也考虑清楚,若与父王离心,你再回到大晋做那无名无份的胡奴任人欺凌,可还愿意?”
乌日海珠本是打算将这些话说与那女子,希望她可以主动离开,自己也会帮她,但奈何自己压根近不得身,王兄看护的太紧了。
符离神色阴晴不定,没有反驳乌日海珠的话。
……
燕翎则在寝殿辗转反侧,她在后悔自己有些冲动了,怎么就把心里所想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她素来不是那种喜欢诉说痛苦的人,她不希望别人觉得她矫情、柔弱。
罢了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对自己别太苛刻。
她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刚刚沐浴后浑身都浸润了西域独有的清甜香气,她腰肢窄细,盈盈一握,臀部挺翘,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燕翎视线无意扫过铜镜,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梳子脱手掉落了下去。
谢崇青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就这么静静的宛如鬼一样看着她,面脂掉落的一瞬间他伸手接住了。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燕翎倏然起身,腰背靠着妆台,警惕的看着他。
谢崇青没有回答如何进来的,他神色很平静,甚至是温和的平静:“我来接你回家。”
他这么说时,燕翎悚然一惊,甚至觉得他所谓的回家是把她带回谢宅,如以往一般关着。
“我……过几日再走,你不用操心了,我会通知你的。”燕翎生硬的拒绝着,昨晚的争吵好像没有影响二人间的氛围。
“你已经在这儿待了十日。”谢崇青忽而说。
“那又如何,我与符离许久未见……”她还没说完谢崇青欺身吻住了她的唇,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妆台的东西被拂袖扫了下去,谢崇青抱着她的腰肢迫使她坐了上去。
屋外的婢女听到里面叮了哐啷的声音便问:“娘子?”
燕翎推开了谢崇青,喘了一口气,可他却俯身吻至她颈侧啃咬,不遗余力的撩拨她,弄软她,仿佛要从患得患失中解救出来。
“没事,不小心摔了东西,无妨。”她尽量忽略脖颈上的酥麻,忍着呻吟道。
婢女不疑有他,离开了屋门前。
燕翎忽觉身前一凉,发觉自己的寝衣已经被褪了下来,开始挣扎,对着他又挠又踹,压低声音斥骂:”你发什么疯,给我滚。”
雪白的足往他胸前踹,却被他攥住了脚腕,细细揉捏了一顿。
“你不是说我在你年少时对你厌恶、苛刻、发难,你那般难受,当是很在意,如今我补偿给你,给你道歉可好?”清冷的郎君抵着她的脖颈说,声音哑极了。
燕翎又惊又怒,却忍不住在他作弄自己脖子时头皮发麻,也不知为何,当她抵抗时身子比平日敏感百倍,在他的攻势下越发的柔软酥麻。
“谁说……要你的……补偿了。”她艰难道。
她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他的攻势了,但嘴却仍然很硬,她觉得二人不该是这样的。
符离在殿门外踱步良久,他心绪烦躁不知该如何疏解,便只能来寻燕翎。
几个来回,他终是敲了敲燕翎的门:“阿翎,你睡了吗?”
屋内的燕翎骤然脸色紧张了起来,偏偏谢崇青还没有任何要撤离的意思,仍然要与她痴缠交欢。
“我……我睡了。”情急之下,燕翎道。
符离正被旁的事所困扰,也没听出燕翎的不对劲:“那好吧,我明日再来。”
偏偏谢崇青尚不满足,听到了他的声音,气上心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肩侧。
燕翎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她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被屋外人发现,可偏生他非得要作弄她。
谢崇青反复轻吻着耳垂的那枚红痣:“殿下,跟符离断了。”
燕翎听闻他这话怒火中烧,冷着脸就要拔簪戳向他:“我与符离的事,与你无关。”
“殿下,你的皇兄受桓氏毒害,如今深受寒食散困扰。”谢崇青一句话就把燕翎所有的愤恨打断了。
“什么?”燕翎愣住了,手
在空中倏然顿住。
“桓胄唆使桓绾给陛下下了寒食散,好作胁迫。”
燕翎倏然起身,挣扎的凌乱的寝衣顿时滑落,她也顾不得风光乍现:“那我皇兄现在怎么样了?”
“尚且还有性命在,只是你若要再耽搁下去,我不能保证。”
燕翎死死咬着唇,果然不再犹豫:“我跟你回去。”
目的达到,谢崇青心里头的患得患失减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