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蹩脚地学了一个酒嗝,企图逼真些。
谁会跟一个小酒鬼计较呢?
沈肄南会。
他会不知道她真醉了是什么样?
“咬这算什么,来,往我这咬。”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笑得肆意。
钟娅歆盯着他,越看,喉咙越痒,亲一次吧,就这一次,就当……
完成谢怀铖布置的任务了。
她在心里是这样劝自己的,可主动凑上去,红唇吻上那刻,宝珍心底滋生出些许不开心,他挺会亲的,以前肯定和别的女孩子交往过,什么纯情老男人都是假的,只有她,只有她才是真的单纯。
钟娅歆并不是一个要强的女孩,现在她想争一争上风。
哼,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但是她可以假装自己有过啊!
才不吃亏呢!
沈肄南的身形没有动,垂眸,深邃的目光落到女孩微红湿润的眼睛上。
她在他的唇上碾转,轻柔地像在品尝一颗糖果,有些生疏,也不会收着自己的牙齿,偶尔还会磕着他的皮肉,男人静静地承受,原本沉稳的心跳却隐隐有加速的趋势。
小姑娘不需要太会亲吻,他就已经很心动了。
宝珍看他没有丝毫反应,与先前他主动亲吻她相比,自己显得更丢脸了,要知道起先她又是喘不上气,又是细细的吟叫,最后都快舒服得窒息了。
钟娅歆心里更难受了,骂他,沈生就是混蛋。
她不服输,轻柔的吻变了味,开始胡乱啃,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亲,脑子里冒出黛娇教的接吻理论知识,舌吻是需要伸舌头的,但是对方不配合呀。
宝珍打他,坐在他身上也就罢了,一开口还快哭了:“你给我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沈肄南:“……”
谁家接吻会这样,男人忍俊不禁。
他这一笑可不得了,小姑娘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变得张牙舞爪,沈肄南刚配合她,她的粉舌就迫不及待探进。
吻技是真的差到离谱,男人掐着她的腰,正要好好教一教,宝珍直接哭了,退出来凶他:“你厉害,你会亲!你不知道跟别人试过多少次,不亲了!”
说完,重重一哼,就要下去。
小姑娘今天还挺浑。
沈肄南把人捉回来,调转位置,将她放在沙发上,层层叠叠的裙摆铺散,像外边怒放的蔷薇,她蹬着脚,想挣脱,却被男人压制着,连带着脚上那双漂亮的小粉高跟鞋也掉了,咚地一声沉闷,凉意缠上她的脚,嘴上却是热的。
她又被沈肄南强吻了。
宝珍委屈得想骂他,想法刚冒出来,男人已经撬开她的贝齿,都不需要说什么把嘴张开,他就已经勾上她的舌,呜呜咽咽的声音又细又弱,比外面吹的凉风听着还要凄惨,小姑娘对他又掐又拧,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就像一座山,最后她的双手反被掐握着钉在头上,被迫承受这场窒息又猛烈的深吻。
钟娅歆感觉自己要死了,浑身热得发烫,脑袋也供养不足,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呼吸到一点新鲜的空气,彼时,发丝微乱,白里透红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绯,一张潋滟的嘴被吃得发红发肿,整个人像坏掉的洋娃娃。
男人吻掉她眼角的泪,拂开发潮的头发,若有似无啄着小姑娘的唇,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我没有亲过别人,只亲过你,真的。”
宝珍胸口起伏,才不信他的鬼话,撇开脑袋,一言不发。
沈肄南伸手给她掰回来,两人对视,一个眼里藏着快要吃人的情欲,一个眼睛红红全是可怜。
“你要怎么才信我?”他盯着那张嘴,也不等她回答,低头,作势又要亲上去。
钟娅歆还对刚刚的疯狂心有余悸,抵着男人的胸膛,缩了缩脖子,“……我,我不想要了——”
“乖,最后一次,亲完我抱你回卧室。”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一次比前几次都更热烈澎湃,宝珍眼前发黑,耳边全是接吻的声音,她的心跳跳得好快,快到要破开心口跃出来,想停下,想制止,可她压根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大脑极度缺氧,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个点被刺开,一阵白光闪过,她甚至因为一场接吻到了颅内兴奋。
钟娅歆虚脱地阖上眼皮,快晕过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男人摸了摸她滚烫的脸,又抱着她,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间,他们一起躺在宽敞的沙发上平息刚刚仅有彼此时最激烈的吻。
*
宝珍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下的,翌日醒来,嘴唇有肿胀感,舌尖发麻。
她穿着睡裙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睡得通红,那张嘴一看就不正常。
钟娅歆整个人快烧起来,脑子里灌进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全是她和沈肄南在沙发上激吻的画面。
她记得她是如何被压着和对方交换彼此的气息,也记得男人滚烫的胸膛和跳动的心跳声,以及吻到深处时,她的手不由得攀上沈肄南的脖颈,揪皱他的衬衣,指甲刮伤他的颈侧,留下一串冒着血珠的指痕。
……只是一个吻就这么刺激吗?
宝珍掬了一捧水拍打自己又红又烫的脸,突然不知道待会见了沈肄南,该怎么面对他。
好尴尬啊啊啊,要不,还是躲着吧?
打定主意后,她也不去往常学习外语的地方,而是让女佣玛丽把卡桑德拉请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钟娅歆接到谢怀铖打来的电话,这段时间他都打了好几个了,光是话费就蹭蹭往上涨!
宝珍不情不愿接听,有点不耐烦:“你又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谢怀铖满意的声音:“钟娅歆,想不到你还挺敬业,我给你三天期限,你一天就完成了!”
“……”
你还敢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