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肄南拉着宝珍的手往雪橇车那边走,“有乱说吗?”
“怎么没有,我们明明就不是!”
“我们也可以是。”男人把人搂过来,低头,掀起女孩帽子的一角,露出一只红粉的耳朵,继续道:“当然,我更想你在床上叫我daddy。”
宝珍:“……”
第37章孩子
钟娅歆小脸通红,耳朵酥痒,别扭地推开男人,留下一句羞恼的话:“你真烦人。”
知道他在床上和床下两个样子,没想到还能更过分。
她才不叫呢。
必须抵制歪风邪气!
宝珍闷头往前走,没几步就被沈肄南捉回去,戴着墨镜的男人笑得俊朗帅气,薄唇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他按住小姑娘,替她把帽子拉下去,挡住露出的粉红耳朵。
“乖,捂严实点,别冻感冒了。”
他还给她检查帽子、围巾、羽绒服的拉链和手套。
小姑娘杵在跟前,乖乖的,也不闹。
沈肄南揉了揉她的脸,牵着人过去。
小木屋的左右,约莫十几二十米的地方都是检票点,两排盖好的蓝色铁皮房,屋顶是皑皑白雪,里面关着油光水滑、体型健硕的雪橇犬,单人雪橇车以五只狗拉,双人则翻倍,亲子则八只,是当地的一大特色。
很快排到宝珍他们,大胡子叔叔也把这个过于青涩稚嫩的女孩当作未成年的孩子,用法语乐呵呵说:“小丫头,和你的daddy挑一挑喜欢的雪橇犬吧,它们会带着你们畅滑整个拉斯韦拉斯山头。”
宝珍:“……”
沈肄南笑出声。
小姑娘回头看看身边的男人,又低头瞄瞄自己的穿着,闷着头不做声去挑雪橇犬,第八只选完,准备挑第九只的时候,跟在一边的大胡子叔叔说:“小丫头,可以了,这八只足够拉你和你的daddy。”
“……”宝珍企图解释:“叔叔,你误会了,我们——”
男人站在她身后,捂住女孩的嘴,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他用法语跟那人说:“家里的小孩叛逆,就这八只。”
钟娅歆挑的雪橇犬很壮实,威风凛凛,确实也够了。
大胡子乐呵地点头,拿着绳子去准备。
宝珍被捂着嘴,在男人掌心呜呜咽咽,沈肄南没有松开,而是弯腰低头,在女孩耳边说:“解释没用,现在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你的daddy。”
“……”
“我等着宝珍叫我daddy。”
“……”
男人开怀地笑,带着被欺负得羞红脸的小姑娘上了雪橇车。
车的构造很像以前的老式黄包车,前端系着绳子,在铁环上行程死扣,另一端系着八只雪橇犬,每只犬的身上都裹着可以做缓冲的棉背带,可以有效保护狗狗的肋骨。
车子就那么大点,沈肄南把娇小的女孩拉过来,拥着她的腰,“坐那么远干什么?daddy要吃人?”
沈肄南逗她。
宝珍去捂他的嘴,羞愤道:“沈生,你真的好讨厌呀!”
话落,大胡子那边也对雪橇犬下达指示,他高声扯了句,让两人做好准备,要开始滑雪了。
小姑娘赶紧坐好,不闹了,甚至有点紧张,下意识抓紧男人的小臂。
雪橇犬撒欢似地奔跑,拽着车刺溜滑向远方劈出来的雪道。
宝珍整个人往后栽,又被椅背弹回来,拉斯韦拉斯山头的风吹得有些大,小姑娘这边按按快起飞的帽子,那边扯扯缠她脖子的围巾,碰到转弯的雪道又左右摇摆漂移,一整副忙碌的样子。
这样一对比,身边的男人气定神闲得可以。
沈肄南把人拉进怀里,“怎么看着你比拉车的雪橇犬还忙?”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面门正对男人的胸口,埋头瓮声瓮气道:“太快啦。”
耳边是呼啦啦的风,男人抬高女孩的帽檐,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睁眼看看。”
宝珍缩在他的臂弯,悄悄睁开眼,风还是有些大,她适应了会,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跟坐在汽车里看雪景不同,雪橇车上别有一番风味。
宽叁米的雪道两侧是垒得稍高一点的冰雪台阶,错落得没有章法的松树林覆盖着皑皑白雪,极致的白,苍翠的绿,互相交掩,远方升起一轮骄阳,红彤彤,金黄的光晕穿过云层洒落林间,在积雪上落下淡淡的霞光。
雪橇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风也不大了,阳光照在身上格外暖和。
沈肄南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摘掉她的小熊帽子,露出藏起来的半颗脑袋,鼻梁以下的部分还遮在围巾里。
“喜欢吗?”
“嗯嗯!”
她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不断后退的景色,清澈的瞳孔映着倒影,男人望着她柔美的面容,捏着女孩的下巴,抬起,低头吻上去。
是很温柔的亲吻,带着摩挲的浅尝,若有似无,似碰非碰,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蛊人。
*
新年的一月五号,沈肄南带着宝珍回到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