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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5页)

汤已经在煲了,沈肄南在备菜,有条不紊,完全不需要帮手,钟娅歆转了两圈企图找点事做,但最终被男人送出去了,理由是两个字:碍事。

宝珍:“……”

阿爷去楼下的摊子买了些水果回来,阿婆都剥了点,装在盘子里,让孙女拿去给沈肄南尝尝,小姑娘用牙签戳着一块果肉塞进嘴里,门一推,大摇大摆走到男人身边。

“你是一刻也闲不住是吧?”沈肄南笑她,手上一边炒菜一边调味。

宝珍戳了块苹果喂到他嘴边,“才不是,我来给你送水果。”

男人垂眸看了眼,低头吃了,钟娅歆背靠炒菜台,纤细的长腿一勾,把门合上,然后吃着水果。

“沈生,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呀?”

“还有会。”他把菜铲进碗里,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吃饭的碗,舀了点骨头肉和海带,又抽了双洗干净的筷子,一并塞到小姑娘手里,生怕把人饿死了,“乖,端到外面去吃,先垫垫肚子,慢点,小心烫。”

阿婆阿爷坐在客厅剥马蹄,看到沈肄南端着碗筷出来,后面跟着偷吃水果的小姑娘。

说是垫肚子,宝珍吃了一碗煲的汤,又大半盘水果下肚,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零嘴,等沈肄南做完饭,她已经饱得一丁点也吃不下。

晚饭间,她托着腮活跃气氛,阿爷今儿心情不错,拿出泡的红枣酒,打算喝一杯。

“小铖,阿爷自己弄的酒,要不要尝点?”

“死老头,你那酒的味道闻着就很怪,还好意思拿出来。”

“没事的阿婆,红枣酒是吗?来,我陪阿爷喝一杯。”

“好,让孙女婿来和我喝一盅。”

阿爷乐呵地拿起白色的取酒勺装酒,宝珍凑到沈肄南耳边低声问:“沈生,你真的要喝吗?我以前偷喝过阿爷泡的红枣酒,味道怪怪的,有点鼾甜,又有点刺鼻,反正不好形容,而且后劲可大了,你待会还是少喝一点吧。”

嘀咕的时候,阿爷已经拿着酒过来。

沈肄南淡笑着跟小姑娘说没事,就当让阿爷高兴高兴,说罢,主动给阿爷倒酒,礼数周到,喝酒也干脆利落。

阿爷的酒量大不如从前,喝了几圈,黝黑干瘦的脸已经浮现醉意,相比之下,沈肄南的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笑,眸色清明,半点醉意都没有。

宝珍震惊了,她对自家阿爷泡的酒还是有数,小声在男人耳边蛐蛐:“沈生,你没醉吗?”

桌子底下,沈肄南的左手握着她的,不说话,修长干燥的手指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阿爷显然喝上头了,但老人家酒品好,也没有耍酒疯,而是借着酒劲认认真真对沈肄南说:“小铖,阿爷知道你们谢家是大户人家,是我们高攀了。我和你阿婆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宝珍这个小丫头,她还小,如果不是我们拖累她,这孩子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呢,嘿,还是大学的好苗子,出息着呢。”

“阿爷说这话呢,就是想说,你俩虽然结婚了,已经是夫妻,但宝珍自己都是一个小姑娘,还没怎么长大呢,其实吧,你俩要孩子这事可以再等上几年,太早生也不好。”

他喝了杯酒。

怎么突然扯到生孩子上?宝珍傻了,沈肄南问:“阿爷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阿婆替老头子解释:“咱们旧唐楼对面有户姑娘,二十岁,和宝珍同龄,双方家里就先办了酒定下婚事,那个小丫头后来怀孕了,挺着大肚子,估计是自己都没发育好,结果最后出事了,听说后来送进医院,没救回来,就这么一尸两命,那孩子可怜,二十岁的大好年纪就去世了,你阿爷上次赶集听说这事,回来后一直坐那闷着不说话,吧唧手里的旱烟杆,就是想到如今宝珍也嫁人了,心里担心。”

走的那女孩比宝珍看着还要健康,结果都受不住,她细胳膊细腿,哪能行。

沈肄南安抚道:“这件事,阿婆阿爷不用担心,我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更何况宝珍还要继续读书深造。”

阿爷放心了,也笑了,对小孙女说:“读书好啊,多读点书当个文化人,大老爷捏。”

他端起碗和沈肄南碰了碰,喝了口,又道:“小铖,以后啊,这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自己的亲骨肉,重男轻女不好。”

阿爷害怕,怕大户人家规矩多,更怕他们把香火看得比命重,要是这样,苦的还是他的小孙女。

阿婆看着被养得干干净净又清瘦的孙女,眼神清澈,不晓事,单纯得很,她难免心酸,附和着对沈肄南说:“你阿爷说得对,亲骨肉不分男孩女孩,香火也不一定非得拼带把的,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

宝珍尚且不懂这些背后血淋淋的例子,沈肄南知道老两口的忧虑,笑道:“阿婆阿爷大可放心,只要是我跟宝珍的孩子,不管女孩还是男孩,我都喜欢且一视同仁。最后真要是女孩,那后面我们也不要了,她会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未来更是整个家族的继承人。”

“所以,她就是唯一的香火。”

沈肄南没有那些糟粕思想,女孩不一定就比男孩弱。

他的女儿,就得有蓬勃的野心和铁血的手腕,就该具有尖锐性和攻击性。

钟娅歆是真没想到他们会对生孩子这个话题聊那么多,现在的她,对这个完全陌生,甚至觉得遥远,因而,听听也就过了,都没进脑子。

吃完饭,阿爷已经喝醉了,阿婆骂了声死老头,扶着人回屋躺下,宝珍麻溜地收拾碗筷,沈肄南也在旁边搭手。

小姑娘按住他的手腕,担忧地看了看他开始微微泛红的俊脸,轻声说:“沈生,你要不回我屋休息会吧,我来弄。”

今晚他们并不打算回第九公馆,来之前宝珍就跟沈肄南提过这事,当时,他也没有吃完晚饭就要走的意思。

“没关系,我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有点清冽,又让人微醺,光是呆在沈肄南身边,宝珍就感觉自己快醉了。

两人很快收拾干净,阿婆从房间出来时,他俩已经洗完了。

“宝珍,你那屋子阿婆天天都收拾,干净着呢,放心睡啊。”

“好!”

这会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天早黑了,阿婆识趣,怕耽搁小两口相处,一会就回屋了。

宝珍的卧室十几年来都没变过,这是沈肄南第二次进。

距离上一次,已经是十年前了。

男人看着光秃秃的桌面,曾经,那里摆着放在塑料瓶里的玫瑰,月色下灼灼生辉。

小姑娘正背对他,苟着腰铺开被子,“沈生,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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