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猝不及防坐到他的大腿上,屁股后面是不可忽视的轮廓。
她浑身紧绷,手脚都快冒汗了。
沈肄南掐着她的腰,将娇瘦的小姑娘往上提,这次直接坐上去。
宝珍像被人点了穴,僵了。
她一动不敢动,男人抱住她,细密温热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女孩的颈间,轻嗅着滑过脸颊,宝珍的脑袋被掰过去,一张粉嫩的唇被恶狠狠咬住。
唇舌的呼吸间全是醒酒汤和红枣酒的味道。
“……沈生。”
她的声音很弱,还有被吞音的情况。
男人的掌心扣着她的脖颈,“不会太过分,别担心。”
宝珍被他亲得头晕目眩,体温升高,快软成一滩水,她乖巧地点点头,任由他吻着。
十年前,他就坐在现在这个位置,考虑着最后要不要斩草除根。
十年后,还是一模一样的位置,他亲吻着已经长大的小姑娘。
那晚那夜那玫瑰,灼灼生辉。
如今,玫瑰就在他的手上。
毕竟在阿婆阿爷这里,两人还是收着,没有乱来,沈肄南浅尝了一两个小时,整理好小姑娘凌乱的衣服。
深夜,他们躺在狭小逼仄的床上。
女孩背靠着窝在男人的怀里,贴着花纸的窗外飘起绒絮般的小雪,寒风呼呼,时不时轻拍窗棂,为静谧的夜添了一丝回响。
“沈生。”
“怎么了?”
身后是温暖宽阔的怀抱,前方是凉意刺骨的风雪,宝珍不是喜欢多愁善感的人,可这一刻却突然生出很多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皆因他而起。
“怎么又不说话了?”男人温柔地问,摸摸她的小脑袋。
小姑娘翻了一个身,和他面对面,小床拥挤,她不得不放一部分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
宝珍的手肘撑着,乌黑发丝顺着肩膀垂落,迤逦交缠在沈肄南的脖颈上。
黑夜里他们凝望着彼此。
半晌,女孩低头,郑重又虔诚地吻过他的唇,语气是竭尽全力的认真:“沈生,请你,务必要等着我。”
不会太久,一定不会。
等她捡起以前遗落的学业,等她顺利升学,等她一切步入正规,等她可以有更好的身份——
她可以配得上他。
*
阿婆阿爷的身子骨日渐硬朗,宝珍也就放心了。
她在旧唐楼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得回去。
两个老人舍不得,但知道她要准备学业,更不敢耽误,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寄予厚望道:“好孩子,跟着老师认真学。”
宝珍点点头,笑道:“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把身体养好,这样以后才能看到我出人头地、幸福美满!”
她一直都知道阿婆阿爷的期望。
老两口乐不可支,忙不迭说好。
等他们聊完,沈肄南揽着女孩的腰,“阿婆阿爷,那我先带宝珍回去了。”
“好,你两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外面天冷,他们站在门口,目送小孙女和孙女婿离开。
这次开车的是野仔,不是上个小年轻,后排里,沈肄南跟宝珍商量:“待会不回第九公馆了,好不好?”
小姑娘疑惑道:“为什么?”
“你搬去我那住,以后学习也在那边。”
“……”
他一锤定音,捏捏女孩的脸,“就这样定了。”
沈肄南的住处在颐京路,市中心,旧时代的西洋使馆区,后被修葺,是整个东珠最昂贵的地皮,里面仅有十叁套独立洋楼,住的都是当地极具名望的权贵。
看不出具体楼层的洋楼,从外表看,整体建筑风格偏欧式雅韵,真要细究,就是一派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巴洛克风格,经年岁月在墙体刻上时间的痕迹,与纸醉金迷的东珠格格不入。
深红的铁栅栏绕着洋楼围了一圈,院子里栽着一棵歪脖子的树,瞧着很像花树,就是不知道春夏开的是什么花。
穿过院子,进了门,里面的陈设已经褪去纯欧式的风格,处处可见深红木家具、古董字画,雅致得不像沈肄南这个年纪会住的地方。
“你那是什么眼神?”男人被她回头望来的目光逗笑了。
宝珍问:“你不住公馆的时候就住这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