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她摇摇头,把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不过,有关其中的细枝末节,宝珍永远不会知晓。
姚艾走了,没过几天,又有一个女生搬进来,她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一心只做研究和读书,两人同住一个屋檐,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宝珍也随缘了,朋友能处就处,处不了就算了,不强求。
她把精力用在考试上,最后在上学期得到一份还不错的反馈。
考试结束后就可以放假,但学生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安排,像有些社团要组织出去参加活动积累阅历,有些要留在实验室做研究,有些则泡在图书馆,或者还有些去大公司实习。
宝珍在实验室呆了叁天,又搭乘飞机去沈肄南旗下的一家海运船舶制造公司参观学习。
明面上她依旧是谢家的话事人,这件事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实际上,这些人精们已经品出苗头,看出宝珍和他们的南爷有另一层亲密的关系,是以,等人来了,公司的最高领导直接带人去机场接这位年纪轻轻的小老板。
小老板和善温和,平易近人,比南爷好相处多了。
宝珍在公司参观学习了七天,厚厚的笔记本写满笔记和自己的感想,收获颇丰。
沈肄南忙完手头上的事,改航班到这边,隔着一道单面的玻璃屏,看到她跟在那些老师傅身后,抱着本,拿着笔,有模有样。
他眼里带着笑,颇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公司这边呆了小段时间,临近新年,东珠那边也有很多事要忙,沈肄南和宝珍乘坐私人飞机回去。
太久没回来,落地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建筑时,小姑娘还有些不习惯,沈肄南抽空陪她去看望阿婆阿爷,两位老人现在过得很舒心,什么都不用愁,无聊还可以到小区和其他老头老太聊聊天下下棋。
宝珍要在这呆几天,沈肄南白天去弘兴商会,晚上也不回洋楼,就到这边。
这晚,阿婆阿爷都睡了,是小姑娘开的门。
他喝了点酒,没有上脸,但深邃的眼睛带着微醺的醉态,宝珍扶着他的腰回卧室,鼻翼间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浑身更是发热发烫。
沈肄南坐在床尾,倒在柔软香甜的床上,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俊脸。
宝珍屈膝折着一条腿坐在他身边,摇了摇男人的手臂:“沈生,你还好吧?”
他的体温平时就高,冬天可以给小姑娘取暖,一到夏天,女孩有时都不愿意他抱着。
热的慌。
现在也一样。
沈肄南喉结滚动,溢出沙哑的一声,宝珍没辙,伸手,主动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扣子最上面两颗早就解了,露出冷白透红的脖子和锁骨,上面刻着有些充血的青筋,看起来很性感。
小姑娘抿着唇,给他把衬衣敞开,“沈生,你要不要去泡个澡?我给你放水。”
“不急。”是低磁的、撩人的、偏缓的调子。
男人撤开搭着眼睛的手臂,冲宝珍伸手,什么都没说,女孩就懂了,她躺下窝在沈肄南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压着的小半张脸贴着他的肌肤,烫烫的。
“怎么还没休息?不是跟你发了消息,说今晚会晚点回来吗?”他摸着女孩柔顺微凉的发丝。
宝珍的一条手臂搭在他身上,指尖戳着他脖颈和锁骨之间那个凹陷的骨窝,闻言,她又贴过去,整个人就差挂到沈肄南身上,“天冷,睡不着。”
“怎么不开供暖?”
“闷。”
男人笑了,捞着她趴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对上他那双揶揄打趣的眼睛,宝珍莫名臊得慌,撇开视线,整张小脸埋到他的胸肌里,嘀嘀咕咕道:“不开,就闷,怎么嘛?!”
女孩呼出的热气惹得人心痒痒,沈肄南喉结滚动,滚烫的手掌从她的肩头抚过,顺着妙曼的腰线一直到宝珍的腿根,小姑娘在他怀里微微颤栗。
男人一把扣住,抬腰而起,托着她的臀,轻而易举将人抱起来。
“所以才把自己搞得这么冰?”沈肄南抱着她去开了供暖,又拍了拍她的臀,无奈道:“今年好不容易养了一点肉,你要生病感冒了,又要瘦回去。”
宝珍趴在他的肩头,怕掉下去,主动夹着他的劲腰,闻言,哼道:“怎么可能,我留学的半年里,还主动参加了登山社团,每周都要锻炼,身体可好了。”
“是吗?那为什么做狠了还会晕?”
“……”
“装的?”
“……”她那是真的晕了,谁没事装这个呀!!!
她低头咬住男人的肩膀,真讨厌。
沈肄南摸着她冰冰凉凉又滑溜溜的身子,朝浴室走,笑道:“宝宝再洗一次好不好?”
宝珍心头警铃大作,对他的德行一清二楚,双手连忙扣着门框,死活不跟他进去,甚至脚趾都在用力。
“等,等会!我洗了,你自己——”
“砰”地一声,声音隔在浴室门后,宝珍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用。
很快,浴室氤氲起薄雾,袅袅缕缕,让人视线模糊。
小姑娘身子冰,冬天洗澡喜欢高温,既然把人拖进来了,沈肄南玩归玩,肯定不会让她冻着,他调了温度,浴缸也蓄满水,把剥得滑不溜秋的女孩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