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今朝躺在床上,蔺世爱坐在一旁,翻看着书籍,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
今朝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头有些痛,喉咙干涩,撑起身体,就看见不远处的人。
蔺世爱听见响动抬起头,把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操纵轮椅来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头:“还好退烧了。”
“今总你是小孩子吗?醉成这样,很容易出意外你知不知道?”
保安早上巡逻时现了今朝,陈哲做了请示,就把他捡了回来,谁知没多久他就开始烧,蔺世爱让人给他喂了退烧药,就一直在房间守着他。
今朝张了张嘴没出声音,一把拥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蔺世爱有些愣,颈窝传来湿意,他哭了?
“你怎么了?”
今朝没有回答,好似抱着她,才有一种真实感。
蔺世爱有些无奈,拍了拍他的背:“先去洗漱,我让厨房一直给你温着粥。”
今朝才抬起头,轻嗯了一声,起床洗漱。
衣服是蔺明修的,宽松的灰色t恤加短裤,在他身上竟没半丝违和。
他从盥洗室出来,窗边的小桌上摆放着吃食,蔺世爱在插花,淡绿色的长裙,配上她的短显得格外俏皮,她又很安静,静静的坐在轮椅上。
今朝习惯性地往裤兜里摸,什么都没有,才想起这不是他的衣服。
蔺世爱抬起头,把向日葵插进花瓶,指了指一旁的桌上:“先吃饭,你秘书来过很多次电话,你一直在烧,我就让陈哲接的。”
今朝点头,坐在椅子,喝粥,不时的抬眸看她几眼,目光温柔又缱绻。
女佣敲了敲房门,手上端着今朝的衣服,蔺世爱让放在一旁。
小桌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今朝站起身,他之前放在裤兜里的礼物盒,正放在他衣服旁。
他走过去,打开取出来,一根锁骨链。
蔺世爱没看明白他在做什么,就见他走近她,附身,戴了个东西在她脖子上。
“你……”
今朝蹲在她腿边,声音还有些嘶哑:“好看。”
随着今十安长大,她一直是那副长飘飘的模样,这样短的她,给了他不一样的视觉感受。
蔺世爱的表情有些古怪,这人对她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打扮癖吗?每次见她,都会准备一些小礼物,如手链,耳钉,项链……等。
“今总,你别总是这样送我礼物,我们……”
今朝轻笑,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只是在想,我每次见你,都给你准备不一样的礼物,或者惊喜,你会不会期待下次与我碰面。”
蔺世爱别过头去:“今总,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这样说。”
今朝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语气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我很想你,昨天我就想来找你。”
蔺世爱想抽回手,他握得有些紧:“今总,你的今十安已经回来了。”
“世爱……”今朝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心跳比我更先认出你。”
他的眼里全是认真,灼热,烫得她心尖颤,蔺世爱别过头,看来他已经确定了结果。
“就算是,那又如何?她已经离开你了。”
今朝抬头问:“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情况下,你才会选择放弃自己爱的人,离开他呢?”
这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
他眼里含着忧伤,蔺世爱有些心疼,忍不住的问:“很重要吗?”
今朝点头。
蔺世爱缩回手:“你是想问今十安为什么会放弃你,和许亚柯结婚是吗?”
今朝抿嘴,瞳孔微缩。
蔺世爱想起许亚柯的话继续说,“她如果是逼不得已,那她一定被人拿住了软肋,今总你认为她的软肋是什么呢?”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样的道理大家应该都懂的。”
今朝站起身,看向窗外的阳光,又问了一个问题,“被取其轻的那个人就应该被蒙在鼓里,然后妥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