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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5页)

“她二叔,没你,我乔春锦当初活不下来。”斟完酒,乔春锦转身去箱笼里翻找东西。

有了上回被翻家偷东西的经历,乔春锦这回回乡下之前,还特地买了几把小锁。

幸亏她出门前特地留了心眼给箱笼上锁,里头的东西才没被林家那伙人翻过。箱笼里是她给朱家父子织的三条围巾,还有一些点当好的钞票。

原本是要给他们织毛衣的,只不过手头吃紧,买毛线的钱暂时不够,女儿去市里考试的那几天,她正好一天织出来一条围巾,三条给朱家父子,一条给小姑子。

真论起来,她还欠着女儿和晋扬各一件羊毛线衣,答应过要给他们这些孩子织的,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先紧着朱家父子吧,等她过段时间找到活计挣上钱,就去买毛线,把承诺好的几件线衣给织出来。

三条围巾颜色各异,纯黑、墨绿、靛蓝,都是适合他们糙男人的颜色,不显脏。最上头一条围巾里面裹着上县医院治病向朱二借的五十,另外还有二元的利息钱,不能叫人家吃亏。

朱二一口烧酒下肚,脸都红了,接过乔春锦递来的一叠围巾,心里热烘烘的,结果摸到藏在毛线下面的一沓钞票,愣了一下,道:“春锦,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娘俩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不必和我生分。再说我们男的平时根本不花什么钱,家里实在没什么开销。这钱你只管放心用,本就是我给你治病攒的,你不知道,能用这钱把你的病治好我有多开心。”

朱二握起酒盅,仰头就把杯中的剩酒一饮而尽,红着眼圈说:“当年我攒再多的钱送到医生面前,他都不要。我跪下来求医生,求他再想想办法治你哑姐的病,再多的钱我都能想办法凑齐,但医生还是让我把人给拉回了家。那会儿我太绝望了!钱买不来命,我恨钱这么没用!但现在钱能治好你的病,我又觉得它是个好东西了。”

朱二数都没数乔春锦理好的一沓钞票到底有多少,一股脑地全塞回去给乔春锦,“别跟我客气,你和我客气,就是跟你哑姐生分,她生前待你多好啊,她不在了,我顶上,亡人要安息,不能让她在下面替你操心。”

乔春锦也湿了眼眶,她觉得这世道真是好人没好报,哑姐这么心地仁厚的女人,朱二这么实诚的男人,他们结成夫妻恩爱了半辈子,如今却要阴阳相隔,老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睁眼?

乔春锦抹抹眼角的泪水,把钱又塞回朱二的怀里,破涕为笑道:“她二叔,这钱你安心收着,我们娘俩现在有钱,小夏本事着呢,我住院这段时间她卖了窗子下面原来那缸大酱,小身子板一趟一趟地踩着三轮去农贸市场叫卖,看病的钱挣出来了。还有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她小姑帮她联系了一所复读学校,夏儿顺利通过考试,获取了市里复读学校的招生名额,下星期就去青市念书了,在那儿好好复习几个月,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朱成钢摸摸脑袋说:“下午那会儿见到青妹,她就说下星期她要上市里念书,我还寻思怎么这么突然,原来是为了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青妹,你爸和你小姑都是念书的好手,你一定也差不离,祝你明年高考顺利,我们也早日沾沾大学生的喜气!说出去谁信呐,嘿嘿,朱成钢和朱成铁有一个大学生妹子!”

林夏青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自己的辫子,八字都没一撇,第一关预考都还没过呢,怎么现在就提前恭贺她考上大学了?怪臊人的,虽然她有信心自己能考上,但做人嘛,话不能说的太满,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来。

朱二一听,去市里念书,那开销得多大啊,坚决不肯要这钱。五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小夏要去市里读书,穷家富路,身上不多带点钱傍身可不行。

钱像烫手山芋一样,又一次被推了回来,林夏青这回直接瞪眼道:“二叔,你再往我这里塞钱我可要生气了啊!我有手有脚,现在能自己挣,还继续拿您的钱,我成什么人了?这是我还您的钱,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您拿着,您不拿,以后咱们两家可就不兴来往了。你信我,我现在有能力能把我跟我妈过好,而且等我挣钱的门路再扩大一点,手里有足够的闲钱,我就给你和两位哥哥投资办厂,你们几代都是屠户人家,开一个火腿肠厂再好不过了!”

林夏青早就替他们父子规划过往后的人生,现在整体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屠户身份吃香,别说村里,就是整座县城,来来回回也就那几张卖猪肉的脸孔,明星似的招人稀罕。可时代变化太快了,等过个十年改革开放的风彻底吹遍神州大地,个体户和私营如雨后春笋搬拔地而起,猪肉铺子就会成为既不体面又挣不了什么大钱的生意。

开个火腿肠厂,经营有道打出名气,把牌子做成可以传家的驰名商标,赶上改革开放这波热潮,朱家父子以后的好日子就稳了。

林夏青信心满满,对于有恩于她的人,只要她的能力够了,立马会百倍千倍地回报。

朱二实在推辞不了,把钱收下了,又开始望着这一桌子菜发愁,哀叹道:“你们娘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生日子?小夏,就算你是缓兵之计拖着村长,但李家绝非善茬,拖的了一日拖不了二日,难不成你还真嫁那瘸子?”

朱二想起一事,遂眯起眼睛,道:“李家的二孙子是死过一个老婆的,当初那女子娘家的人还去李家闹过。爹妈哭的伤心啊,生了一堆孩子就得了那么一个女孩儿,好端端的大姑娘嫁进李家,没二年就没了性命,人家父母怎么肯善罢甘休?那女子的死,恐怕内里有蹊跷,李家的二孙子死了老婆,但从头至尾都没在灵堂上出现过,这事儿透着邪性,要是真是意外没了命,人家父母能一场接一场地去李家闹?李家这二孙子,着实古怪!前头那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夏,李家这龙潭虎穴,你绝对去不得!”

林夏青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杏眼蜷成窗外树梢上的弯月形状,神色淡淡道:“二叔你放心,我谁也不嫁。”

朱二道:“你是想出什么招对付他们了?村长可不好糊弄,你要是不答应嫁给他孙子,这老东西一转身就要同那边合起伙来对付你。呸他个歹毒的老货!说是问你愿不愿意嫁进他家,实际和逼婚也没什么两样。林家那群人就是村长手里那杆隐形的镬钩,你不同意嫁人,他就亮出林家这杆锋利的钩子,使劲扎得你和你妈鲜血直流。这老东西真是太坏、太坏了!”

乔春锦忧心忡忡:“是啊夏儿,不嫁李家,是个死,嫁进李家基本也是个死,何况妈根本不可能把你许给一个瘸子。你大了,婚事该由你自己做主,这辈子找个称心合意的人,和和美美过一生,妈日后就做你的坚强后盾。你还年轻,不能被村子里这些烂人给困住。今晚你就远走高飞,妈没事的,我一个寡妇我怕什么,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自己硬起来,谁也别想糟践我!你看妈今天不是就做到了?不要你挡在妈面前为我遮风挡雨,而是我这个当妈的老犊子护崽护我闺女周全,妈真的做到了!”

林夏青不由赞叹母亲今日的勇敢,母爱太伟大了,令一个爱女心切的母亲无钢而自强。

林夏青既感动又委屈,上辈子没得到的,这辈子上天真的补偿给她了。她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她好骄傲好温暖,她再也不是那个没人爱的小孩,成日活在举目无亲的恐惧和忧患之中。

她把头轻轻靠在乔春锦的头上,撒娇似的,轻声道:“妈,我是要远走高飞,不过是带着你一起。这村子我们不能待了,全都是虎视眈眈的王八蛋!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跟这些烂人接着周旋下去,等天黑一点,黑透了,咱们娘俩就跑,跑的远远的,等这村子什么时候不吃人了,咱们再衣锦还乡地回来。”

乔春锦的脸色变了变,显然不同意跟着女儿一起逃走。

林夏青劝道:“妈,我都想好了,有房契在手,这块地就永远是咱们的,跑不了。你跟我一起去市里吧,我去读书,你陪读,咱们趁这几天还没开学,去市区里好好转转,看看能不能租到一垛小房子。以后咱们在市里有个安乐窝,虽然是租的,但远离了这里的烂人烂事,咱们不被打扰,可以关起门来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再说,学校可以选择不寄宿,寄宿的钱省下来去租房子,实际上也贵不了太多,我还能天天见到你,多好啊!”

乔春锦还是不大同意,她不想扯女儿的后腿,现在家里供女儿读书已经很吃力了,不能再拖累女儿去市里租房子养着她这个闲人。而且市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人,她心慌。

林夏青看出来她脸上的犹豫,叫她放宽心道:“妈你前阵子住院的时候,不是老说等病好了,你要找活计挣钱?市里机会挺多的,肯定比县里村里多,到时候你找到工作,白天出去干活,晚上我回家还有口热饭,咱们娘俩可以一直不分开。”

要给乔春锦画大饼,说她去市里能挣到钱,她才愿意走。

林夏青心里小坏,先把人哄去市里,就是她妈这一辈子都不工作,她也是有能耐养着的,把人留在村里,等于把羊留在虎口。

朱二也劝道:“春锦,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确实不安全,林家的人太坏了,眼下又多招惹上一个村长,明招易躲,暗箭难防,那帮小人你防不胜防的。和小夏一起去市里,你们娘俩互相有个照应,要是碰上什么难事,你们就拍加急电报,我立马赶去市里帮衬你们。”

乔春锦耳根子软,想到能去市里找工作挣钱,便也不再推辞。

她太需要钱了,钱有时候就是一个人的脊梁,口袋里的钞票有多厚,一个人的脊梁就有多直硬。乔春锦决心不再拖累女儿,病已经好了,必须大干一场,好好找一份工,给女儿攒出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这么想着,乔春锦应承了下来,举起酒盅道:“她二叔,一会儿吃了饭你和成钢成铁就先回去。回去的时候声仗弄得大些,叫左邻右舍都知道你们父子今晚早早回了家。我们娘俩逃跑的事儿不能拖累你们,你们要和我们撇开干系,日后村长他们才不会为难你们。”

朱二嗤声道:“我朱二会怕他们?!老子屠刀一扬,把他们这群畜生当一爿猪肉剁!今晚十点,咱们在村口碰头,我送你们娘俩上路。天黑路远,我怕路上你们遇上歹人,有我朱二在,定能安全护送你们去火车站。”

林夏青心想,村长老奸巨猾,恐怕也是暗地里早防了一手,到时候只怕村口早有村长的眼线布守。今晚她得弄出点什么阵仗吸引村里人的全部注意力,来一招众目睽睽之下金蝉脱壳。

林夏青的性子向来是杀伐决断的一不做二不休,她做事狠起来宁愿自伤八百,也绝对不会让人占到半分便宜。王爱仙和林家全一直打这房子的主意,只怕老房子早晚落入他们之手,倒不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直接一把火烧了干净。

他们等着占便宜,那就彻底毁了这个便宜,让他们急得跳脚。

反正只要地契在手,地皮上的建筑物存不存在都不是事儿,林夏青早就有心挣了钱把这里推倒重建。正好,一把火烧了这里,省的到时候还要花钱请人推倒。

林夏青自认为是个狠人,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被逼急了也不会轻易出手。既然他们那群混账做了初一,那就别怪她做她的十五。今晚一把熊熊大火将老房子燃烧殆尽,看王爱仙他们还有什么便宜可占,到时候他们急了眼,利益分赃不均,没准还会窝里乱,互相狗咬狗。

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巧,林夏青本就打算焚烧老屋吸引全村的注意力,来一招金蝉脱壳,而王爱仙那伙人居然用心狠毒至极,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派了林书亮来这里纵火,打算直接将她们娘俩杀人灭口。

今晚为了掩人耳目,林夏青早早熄了灯,假装母女俩早就睡下。

一阵夜风从窗子外面飘进来,林夏青嗅到好大一股煤油味。

她悄悄踱步去窗边,借着月光看到屋外的矮墙边上有一个人,正围着老屋前前后后偷摸倒油。

那个身影林夏青决计不会看错,就是林书亮!

林夏青躲在窗边,头皮一阵阵发紧,心口怦怦跳,感叹自己真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没想到王爱仙今晚回去和子女商量,怕日后林夏青顺利嫁入村长家,从此视林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一家会不停遭到打击报复,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一招杀人灭口。

这是什么深仇大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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