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上去似乎格外艰难,整个人抖的像筛子似的,起来半天就再没落下。
这对姜谕来说完全就是饮鸷止渴,像在沙漠求生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口泉,可只喝了一口,还没解渴,泉就消失了。
这哪行!
她说着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话,对他循循善诱,“可能是角度问题,让我来换个角度就好了。”
说罢也不等人答应,就抱着他,与他对调了位置。
裴云青摇着头,先是求她不要乱来,再是求她慢点,接着便被初得趣味的姜谕堵住了嘴,痛和快乐同时将他淹没,他沉浮在迷离的海洋中,几乎要灵魂出窍。
“呜呜额……”哭声刚溢出口就被撞碎,在中途变了几个调,婉转的犹如莺啼。
omega的身体真是天赋异禀,很快适应了那痛,忽略了那痛,只一味的接纳和包容,承受着面前这个alpha所给予他的一切。
这一刻,他对她的爱仿佛变成了具象,源源不断涌出,打湿了凌乱的床单。
啊哈……
他就该被她占有,该被她侵略,不管何时何地,
只要是她。
裴云青脑中白光一闪,差点丧失意识,他已提前抵达终点。
感受到他的变故,姜谕也蓦的一僵,拼命的想要忍住,这可是她的第一次,时间这么短,以后肯定会被嘲笑的。
可是这怎么停的下来?
她最终还是恹恹的伏在裴云青肩头,恨恨的惦记着下一次说什么也要坚持的久一点。
“哈哈哈哈……”男人疲惫的低笑在耳边响起,姜谕愤愤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听到他嘶的一声不再继续笑,才算作罢。
不用言明,两人心知肚明这笑是为了什么。
“换成真的你也不行啊。”裴云青环住姜谕,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语气夹杂着揶揄。
上辈子姜谕可没少笑话他,这次他终于有找回场子的机会,当然要抓住机会。
取笑完他又怕被姜谕报复,赶紧推了推她,“趁现在恢复了一些,我们先找出去的办法。”
按理说姜谕应该比他更想找到出去的办法,然而她却没有动作,反而还抱紧了他一些。
裴云青有点不好的预感,“阿谕……”
下一刻他的预感成真了,他切实感受到了那明显的变化,他的表情有一瞬崩坏。
这次换成姜谕在他耳边轻笑了,她的声音带有一种天然的攻击性,“你不会以为,易感期是这么容易就能压制的吧?”
铺天盖地的松木香几乎让他陷入窒息,他的脖颈在闻到味道的一瞬间开始发烫发痛,似火般的灼热在他全身点燃。
姜谕的呢喃都仿佛被无限拉远,“你这具身体的‘常识’十分有限,都不知道易感期要‘成结’才能彻底熄灭。”
“我们的时间,还很漫长。”
她已无暇顾及什么私生子的算计,什么劳什子联姻对象,一切的麻烦在本能面前通通都要让路。
可怕的ABO,可怕的谷欠望……
纵她自以为意识多么坚定,在这面前也不堪一击。
——
不知过了多久。
裴云青终于体会到姜谕所说的‘成结’是什么意思。
他捂着发胀的小腹,直视那犹如怀孕了三四个月般凸起的弧度,不敢想象那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分离?”他有些迟疑的斟酌了半天,才想到分离这么个不违规的词。
姜谕摇头,她所知道的只是理论知识,实际发生之后,她还是有些发愣的。
“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可能要有麻烦了。”裴云青不舒服的挪了挪,姜谕也与他一起挪了挪。
她非常认可他的话。
现在这种分不开的状态,是最方便私生子计划得逞的场景,他不可能错过这个时机。
精神恢复正常的姜谕耳朵微动,她似乎听到一些人向这边靠近的声音,乱糟糟的。
她抬手扯来被子,将两人遮的严严实实。
之前那道怎么踹也踹不开的门,轻而易举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身富贵的娇小男人从门外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姜谕从记忆中搜索出他的长相,是那个和原身订婚的未婚夫。
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装作很慌张的在解释着什么,眼底煽风点火之意怎么也掩不掉,正是原身母亲的私生子。
“陆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姐姐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她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的……”
他解释了半天,但却一点也不拦着,甚至还故意让开位置,好让对方能第一时间看清里面的情况。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打扮的人,不过被留在了门外,姜谕并没有看清楚具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