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和召忻皆出身召家村。
自幼一同成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彼此的武艺也都十分熟悉。
起初交手时难分高下,但随着时间推移,召忻渐渐处于劣势。
这两人虽从小一起练武,可召忻心思复杂多变,而高粱则专注痴迷于武学。
年少时不易察觉差异,成年后,武艺的差距便显而易见。
刀光闪烁间,二人已过数十招,召忻见自己被高粱压制,心中怒火顿生,出手已失章法。
忽听“叮”
的一声,召忻手中的兵刃已被高粱击飞,那精钢铸就的刀身在空中嗡鸣,深深嵌入泥地微颤。
“你输了!”
高粱将兵刃架在召忻颈边,“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以后莫再说要娶我的话。”
说完,她从容收刀入鞘,携着薄荷与佛手,走向旁边的山路。
召忻呆立原地,面色铁青,双目赤红,难以接受败北的事实。
他虽早料到自己或非高粱敌手,却未想到会如此轻易落败。
“高粱!”
召忻怒吼一声,拾起泥地中插着的兵刃,朝转身离去的高粱冲去。
然而下一瞬,高粱回,一道飞刀映着寒光直袭而来!
“叮!”
召忻挥刀格开飞刀,却没防备另一把飞刀从眼前闪过,擦着脖颈,“咔”
地一声钉入背后的巨树。
召忻愣住片刻,急忙抬手抚向颈项。
鲜血染红了她的指尖。
“这一剑,咱们的情分就此断了。”
高粱转身冷冷道,“若下次你再敢暗算我,后果可就不只是警告了。”
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两名侍女跟随左右。
隐约听见薄荷低声嘟囔,似乎觉得高粱下手太轻。
树影下,召忻双腿软,跌坐在地。
刚才那一剑擦着他的脖颈划过,让他以为大限已至,谁知最后竟侥幸活了下来。
林外忽然传来嘈杂人声,召忻神色剧变。”
完了!”
他暗自惊呼,阮其祥带着步兵追击而至。
自己独活,其余骑兵尽数覆灭,这如何解释?
思及此,他狠下心,抓起一把短刃,在手臂和腿上划出几道伤口,又深深刺入腹部。
做完这一切,他瘫倒在地,装作重伤垂危。
很快,巡逻的士兵现他,连忙将他连同两名随从送出树林。
阮其祥目睹满地时便心生畏惧,此刻见召忻浑身浴血,更是惊疑不定,追问之下得知梁山设伏,顿时勃然大怒。
此人心急如焚,不及细问,便急忙下令,命士兵朝安乐村撤退。
召忻被两名军士抬着,见阮其祥奔向安乐村,不由心中稍安。
他将梁山伏兵说成梁山,而非高家庄,非为旧情,实则只为自保。
若指高家庄设伏,阮其祥必定责怪他。
几十名骑兵竟败于一庄农户,此事难以交代。
而称是梁山伏兵,阮其祥惊恐之下不会深究,召忻也好搪塞。
高粱!待我于沂州府有所成就,必让你为今日之辱付出代价!
召忻心中愤恨,随即因伤势加重昏厥。
胭脂山附近道路上,高粱带领庄客赶上刘家一行与陈希真父女。
刘慧娘听闻追赶的骑兵是召家村的召忻,眉头微皱,“高家姐姐,为了我们,你与对方交战,导致官府骑兵全军覆没,他回去必然报复。
不如你也随我们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