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龙叹了口气,钦佩地说,“否则,我们这里的客栈恐怕早就遭官军破坏了。”
“师父一向仗义,这次是我连累了他!”
朱富红着眼眶紧握拳头,“该死的阮其祥,我定要剥了他的皮,替师父!”
朱兄近来暂且莫要现身,栾先生也是如此,”
韩伯龙提醒道,“二位先前都在地牢中露过脸,若阮其祥归来,必定循迹追查。”
“对了,栾先生呢?怎不见他?”
韩伯龙环顾四周。
“韩兄有所不知,刚离开不久,就有阮家探子前来通报,”
朱富说道,“说是寨主夫人有了身孕,去了安乐村。”
“栾先生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去那边了。”
“寨主夫人?怀孕了?谁呀?”
韩伯龙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
“这个我也不清楚,”
朱富苦笑着回答,“探子说,这消息是召家村的人从一个被擒获的贼寇口中问出来的。”
这二人皆为梁山领,自然知道赵言至今未正式成婚。
通常而言,山寨上下默认的寨主夫人,多指后院的那位师师娘子……
“安乐村我去过,”
韩伯龙沉思片刻,“村中只有刘头领一家,以及陈希真父女。”
“罢了,不管如何,我已经将沂州府官兵将至的消息告知他们了,刘头领他们应该早已离开胭脂山,即便官兵到了,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如此说来,我也安心不少,”
朱富点点头,“不过栾先生一片热忱,我们不能辜负。
他虽不在沂州府,无论如何,我们也得保全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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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经朱富精心照料,李云终于恢复意识。
“师父,都是拖累您了!”
青眼虎刚睁眼,朱富便跪倒在地。
李云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徒弟,若说心中无怨,那是假的。
本是安分守己的捕头,最终却落得这般境地。
“罢了,这不是你们的错,”
李云叹了一口气。
李云长叹一声,道:“若非韩兄弟相救,我这条命恐怕早就落在召忻和阮其祥手中了。”
“师父请宽心。”
朱富咬牙说道,“待梁山大军到来,定要手刃那阮其祥与召忻,为师父雪恨!”
“日后若能擒获此二人,务必交予我处置。”
青眼虎面色阴沉,道,“不亲手惩治这两个恶贼,我心头之恨难以消解。”
“师父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朱富连忙保证。
这时,韩伯龙满脸铁青,脚步急促地走进来。
“韩兄弟,出什么事了?莫非官府已察觉此处?”
朱富见韩伯龙神色不对,急忙询问。
“并非如此,是别的事。”
韩伯龙环视二人,握紧拳头道,“胭脂山安乐村,已被沂州府官兵屠戮!”
“阮其祥称刘头领的父亲投靠了梁山。
他在安乐村组织的乡勇,实为梁山培养的贼寇。
因此,将村中老幼尽数杀害,所有壮丁级皆以石灰腌制,送往沂州府城示众。”
“你说什么?”
李云与朱富对视一眼,前者震惊于官军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屠村,后者则焦急地追问,“韩兄弟,刘头领她们……”
“我已经确认,刘头领一家与陈希真父女都不在其中,应该是提前收到消息,已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