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挣扎起身,满脸怒色,再次扑向焦挺。
结果又是“咚”
的一声,再次被摔翻在地。
梁山上,焦挺若论兵器武艺或许,但说到赤手空拳的较量,他的本事不容小觑。
当下,他已然独步梁山,无人能敌。
即便赵言那般神力无双,在相扑之术上也难分高下。
李逵本身武艺,平日里全靠一股血性冲锋陷阵。
然而今日却被焦挺接连摔翻数次,这莽汉执拗得很,竟把找孔目理论的事抛诸脑后,只专注于与焦挺纠缠。
台下的百姓也被此情景吸引,纷纷议论。
有人起哄,“喂,那个黑大汉,你行不行啊?”
还有人嘲笑,“瞧他一身肌肉,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更有甚者说,“你们不懂,他仅凭蛮力,怎敌相扑高手?”
众人喧哗之际,这场原本严肃的公审眼看就要变成集市般热闹。
就在混乱之时,林冲和徐宁及时赶到。
三人合力将李逵制服拖离了场地。
孔目见状冷哼一声,“果然匪类。”
纵使赵言向来温和,此刻也不免动怒,“孔目既然对我的兄弟如此有兴趣,不妨让他再次上台陪你玩玩?”
话音刚落,赵言便举手示意。
孔目并非愚钝之人,目睹李逵之前的鲁莽表现,若真要交手,恐怕片刻之间便有性命之忧。
想到此处,他连忙退缩,不敢多言。
赵言不愿与他纠缠,命人将刘慧娘呈上的诉状递给孔目,“看看,这些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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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目阅毕诉状,表情复杂。
他对刘广一家遭遇有所了解,明白诉状所写皆为事实。
“还请叔父为我作证。”
刘慧娘急切地催促着。
然而,那孔目只是长叹一声:“侄女啊,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能如何?难道你还真指望这群匪徒为你主持正义?”
“叔父,既然我不敢期望梁山泊的众位头领主持公道,我又怎能指望朝廷那些昏庸之辈?”
刘慧娘顺着话头,故意提高声音,面向四周的百姓说道,“世人皆知,当今朝廷奸佞当道,昏庸无能!就说这沂州府的知州高封,不过是个市井泼皮,只因与前太尉高俅有些关系,竟被授予如此重任!还有那个害得我家败落的阮其祥,他原本只是个厢军小卒,因为将自己的儿子献给高封玩弄,如今却身居高位!整个朝廷、各州府的官员,无不是这般德行。
请问叔父,有这么多污吏,我家还能指望得到公正吗?”
“这……”
孔目一时语塞。
“孙孔目,我先前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复。”
赵言沉声说道,“诉状上所写之事,是否属实?”
“唉,诉状上的事情确实属实。”
孙孔目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跪在一旁的阮其祥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赵言随后逐一询问了其他相关人员,事情很快在众人面前水落石出。
眼看赵言即将当众宣判阮其祥的惩罚,刘慧娘连忙站起,朝着周围的百姓大声喊道:“乡亲们,这些年咱们受了多少欺压!如今有梁山好汉相助,为何不借此机会讨回公道?难道还要等待那些朝廷昏官为我们伸张正义吗?”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百姓们的情绪被点燃了。
“这位姑娘说得太对了!”
“我们受够了这些的欺压,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这些人总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
伴随人群的嘈杂声,陆续有人登台诉苦。
有人控诉高封与阮其祥苛捐杂税,致使家破人亡;有人声称家产被二人霸占;还有人指控家中妻女遭受阮其祥侵害……
高封和阮其祥的诸多罪行被详细记录在案,不一会儿便堆满了厚厚一叠。
其他州府也有官员因受贿、残害无辜而遭举报,赵言派兵将他们悉数押至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