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愤然质问。
“我们千余将士辛劳运粮送饷,他们竟如此待我们……”
“焦挺!”
孙安瞥了一眼身旁神情低落的刘慧娘,急忙拉了焦挺一把。
这时,无面目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刘慧娘,连忙致歉:
“刘家姑娘,我并非有意冒犯。”
刘慧娘没有回应焦挺,而是红着眼眶看着赵言:
“赵大哥,对不起,我爹他……”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
赵言摆了摆手,随后看向刘麒,“既然如此,你们猿臂寨不愿接纳我们,那我们也不再继续前进了。
孙安兄弟,让弟兄们将粮草放下吧……”
猿臂寨的态度令不少梁山士兵颇为不满。
孙安虽制止了焦挺的话,但这只是顾及刘慧娘的感受,并非完全释怀。
听闻赵言的指示,孙安立即下令士兵原地卸下粮草。
然而,就在梁山士兵准备行动时,不远处的树林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锣鼓声。
紧接着,两百多名山贼从林中冲出,为的是一名中年将领,身披铠甲,正是刘慧娘的父亲、如今猿臂寨寨主刘广!
见山贼来袭,未等赵言下令,孙安便高呼:“结阵!”
瞬息之间,近千梁山士兵迅展开部署。
步兵以盾牌为基,组成大型防御阵型;骑兵提枪上马,在大阵外围巡逻;而弓箭手则拉满弓弦,箭矢对准冲来的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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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赵言一声号令,便要起箭雨反击!
从林间突袭而出的猿臂寨众人显然没料到梁山军队的反应这般迅捷。
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梁山士卒相比,这些猿臂寨的喽啰显得如同一群乞丐般寒酸。
前方刀枪如林,寒光闪烁,让所有人顿感胆寒,连领头的刘广也不禁愣在当地。
他曾任官军防御使,深知军容的重要性,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支队伍的强悍。
即便是在大宋的正规军中,这样的精锐也极为少见。”
难怪短短十日便攻下了沂州府城。”
他的脸色愈阴沉,心中暗叹,即便自己仍在府城任职,恐怕也难以守住城池。
猿臂寨的小喽啰们徘徊不定,不敢靠近。
而梁山士卒显然不愿坐以待毙,孙安随即上前询问赵言:“寨主,现在是否开战?”
刘慧娘听后急忙拉住赵言手臂,忧心忡忡地说:“大哥,别冲动!战场上刀枪无情,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而且一旦交战,必然结仇,我夹在中间岂不是左右为难?”
陈希真也急忙劝解:“赵寨主,我这兄弟或许是误会了,还请宽恕他的冒犯。”
苟家兄弟、范成龙及真祥麟几人刚加入猿臂寨,此刻正心存疑虑。
范成龙面色苍白,低声问真祥麟:“你觉得梁山的士卒如何?”
“总觉得这梁山兵马的气势,比兰山县的官军强太多了。”
“瞧他们刚才列阵的度和纪律,梁山的士兵就算放在东京殿帅府的禁军里,恐怕也差不到哪儿去。”
苟桓神色阴沉地说:“我们家父亲苟邦达曾是东京禁军殿前都虞候,我们兄弟从小就在禁军里长大,对大宋军力的认知远胜常人。
照此看来,梁山的战斗力实在令人难以小觑。”
范成龙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梁山不过是一群水泊盗匪,他们的士兵怎会与东京禁军相当?”
苟桓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是说,梁山军和东京禁军中的殿前府军相比,差别不大。”
范成龙满脸震惊,就连真祥麟也眉头微皱。
苟桓继续解释:“你们有所不知,自从童贯等人掌控禁军后,除了皇帝日常能见到的殿帅府禁军尚能维持训练,其余大部分禁军早已懈怠荒废。
有的禁军甚至还不如厢军。”
他又叹道:“那些拨给禁军的装备粮饷,也被一干层层克扣,武器盔甲多年未修,早已破败不堪。
这样的军队怎能与梁山士卒相比……”
苟桓的话让三人陷入沉默,特别是范成龙,他虽常常口诛笔伐奸佞误国,却从未想到朝廷的竟如此严重。
“先别谈这个,”
苟英打断了众人,“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
苟英的话得到了范成龙的认可,他低声附和道:“二哥说得对。”
“刘广刘防御使,果如陈道长所言,一心向着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