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张清纵马当先,命副将率兵先行,自己则独至中军帐外,恰逢云天彪父子。
张清正欲寒暄,却见云天彪投来怨恨目光,父子随即转身离去。
这对父子当真忘恩负义……张清暗自叹息。
即便他未能出力,至少也是主动请缨。
然而云家父子不仅怀疑他觊觎功劳,更因无功而归迁怒于他。
唉,当初确实鲁莽了。
踏入中军帐,张清向呼延灼行礼后,现对方神色怪异。”
将军,何事?”
呼延灼盯着张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无事,你且坐下。”
呼延灼目光如炬,直视张清:“你的部下是否曾被云总管的手下捆绑并施以鞭刑?”
张清略一沉吟,坦然点头:“确有此事。”
“而你随后未能与云总管的前锋部队保持同步,也是事实吧?”
呼延灼追问道。
张清眉头微蹙:“是的。
不过,将军容我解释——”
“先听我说完,”
呼延灼语气严肃,“后来云总管遭遇伏击,他儿子云龙向你求救,可你因一小队梁山兵马阻挡,就停滞不前了吗?”
“这……确实如此。”
张清有些疑惑,“但将军明鉴,当时梁山上布满了旗帜,我担心会像云总管一样中计,于是暂时停下脚步,想弄清虚实后再去援助。”
“是这样?”
呼延灼摇头叹息,将云天彪的话转述给了张清。
张清听到一半时便怒火中烧,待呼延灼说完,他更是愤慨不已:“呼延将军,请为我主持公道!这一切不过是云天彪推卸失败责任的借口,竟将所有过错都栽赃于我!”
……
张清辩解说:“当时我遵照将军指令,在后方接应云总管。
本该派快骑告知云天彪详情,谁知他误解了我的意图,认为我要夺他父子之功。”
“不仅扣押了我的信使并加以毒打,还加行军试图摆脱我。”
“我所率东昌府军多为步兵,若一味赶路,即便抵达梁山附近,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因此我一直维持常规节奏尾随景阳镇。”
十七九七
“由于伏兵射出的箭不多,”
“我才明白,那山腰埋伏的不过是梁山虚张声势之举。”
“确认这一点后,我立即下令士卒冲过伏兵,赶往景阳镇支援!”
“然而才走出二里路,就见到云天彪带着十几名亲卫狼狈逃回。”
“这才知道,仅仅小半个时辰,”
“景阳镇的三千将士竟全在梁山伏击中覆灭了……”
交代完一切,
张清愤怒说道:
“呼延将军,我以性命担保,我说的句句属实!”
“……刚才云总管也这么说过,”
呼延灼面无表情回应,
直接堵住了没羽箭欲言欲辩的话。
“呼延将军,这么说,您信云天彪的话?”
张清咬牙追问。
呼延灼缓缓摇头。
没羽箭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延灼又摇头道:
“我也并非完全相信你!”
“可是,呼延将军,我……”
张清还想解释。
呼延灼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