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多身染血迹、毫无气息的连环马士兵。
因前排马军倒下,后排无暇刹车,
许多骑兵被冲散的战马推搡挤压,堆叠成一座小尸堆。
这一幕惨状令赵言叹息不已,
他深知,
这才刚刚开始,
一将功成需万骨枯,
在天下太平之前,
类似的悲壮场面只会愈频繁。
“贵部损失如何?”
赵言询问道。
“尚可。”
汴祥粗略估算,
“东线官兵刚从火场脱身,
我们突袭得手,
一阵冲锋便迫使对方投降,
因此我方损伤不大,
约折损两三百将士。”
“两三百伤亡,至少六七百伤者。”
赵言环视战场,
“西侧损失最重的是钩镰枪兵,伤亡二百余人。”
“加上后续的战斗,大概损失了四五百人。”
“至于受伤的将士,估计已经过千人。”
“安神医他们呢?开始救治伤员了吗?”
“我和铁牛来的时候,孙安兄长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
汴祥回答后,
似乎察觉到赵言的忧伤,便安慰他说:
“兄长不必为士卒的伤亡难过。”
“此次官府派来近两万大军围剿梁山,我们仅损失近千人就将其击溃,这已算是一场大捷!”
“兄弟所言极是,确实是一场大捷。”
赵言笑了笑,不想让弟兄们担忧,于是转移话题说:
“对了,这次只抓到了呼延灼一人,他的两位副将——天目将彭玘和百胜将韩滔,以及那些地方将领在哪里……”
“天目将彭玘和百胜将韩滔都被抓住了,”
汴祥答道,“至于那些地方将领,不清楚,但刚才的情况来看,地方将领比东京禁军要软弱得多!”
“恐怕大多都投降了吧?”
“嗯,这样也好,”
赵言点点头,“主将和副将全部被擒,这一仗才算真正结束。”
如果呼延灼或彭玘、韩滔中有人逃脱,可能会命令其他州府的军队再次攻打梁山。
即便兵力不足,也终究是个麻烦。
“对了,兄长,现在就把彭玘和韩滔带来吗?”
汴祥问道:“这两人也算硬汉,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投降,还是我与铁牛将他们制服后才擒住的。”
“暂时不用急,”
赵言摆摆手。
“我已经让人把呼延灼连夜押上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