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存粮,
已被刘知县卖给城里的富户,
只是对方尚未提货;
而税银,
除了需要上缴朝廷的部分,
其余的也在账目上被悄然抹去。
“可若不安抚好城外的人群,”
主簿战战兢兢地说,
“一旦他们冲进来……”
“无论如何,府库的钱粮绝不能动!”
刘知县面色铁青,
那些钱粮是他进京谋职的资本,
如果耗尽,
他恐怕只能终老此地。
“大人,无论如何,城外的守军必须安抚,”
李县丞劝道,
“咱们郓城紧邻梁山水泊,
没有守军,这城池难保不失。”
“哼,有他们在,这城就能守住?”
刘知县冷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士兵的品行?
让他们向百姓索要供给,
个个争先恐后;
若梁山真来攻城,
恐怕他们转身就逃,跑得比谁都快。”
“大人,这些兵虽然对付不了梁山,但至少能震慑城内的啊,”
李县丞继续建议,
“只要您先行支付他们一半军饷,”
“随后许诺,剩余的一半饷银,”
“待他们驱散县衙前的,”
“今日之困局,岂非迎刃而解?”
“若这般僵持下去,真让这些闯入,”
“县尊大人恐怕在朝中也难以交代,难辞其咎。”
“这……”
刘县令猛然醒悟。
此时围堵县衙的人群,
看似一波,实则两股势力。
虽此刻,无饷银的驻军、差役与百姓同站一处,
但只要饷银补齐,这些驻军手中的刀枪,
以及差役握紧的棍棒,立时便会转向那些!
沉思片刻,听见外头嘈杂声愈演愈烈,
分明再过不久,他们便要强行冲击县衙,
刘县令这才不甘不愿地问:
“……先付三成,余下的,”
“待我离任后,让他们向新来的县令讨要,如何?”
“县尊大人,这是舍财保命啊,”
李县丞哭笑皆有地说道,
“只要安抚好这些和差役,”
“县尊大人日后还要依靠他们征收赋税呢。”
“哼,就这些人的状况,哪还有余粮供我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