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遥的肌肤一寸寸泛红,他腰身挺直,主动把唇贴了上去:“阿遥就在这里,为何不要?”
为了城内百姓,耿耀每到一城都会先劝降,阳武城也是如此。
只不过现如今换的将领极其有脾气,言可战死,绝不会再让阳武城沾染投降的耻辱。
若是城池能化为人身,那年阳武城对黑齿投降的举动,已够阳武城跪地不起。
耿耀听从李将军建议,把攻城主将位置交给冯如松。
彦老爷走的时候不说有何主意,未曾想到不过十来日,就有流言从封洛府传出。
传耿耀出生时伴有紫气东来,乃是天生的帝王之象。
最让人信服的一点,就是彦老爷为何会让彦遥下嫁耿耀,哪怕抱着牌位拜堂也愿意。
那是因为,彦老爷当时携有孕夫人去建善寺,抽中上上签后,主持方丈解签道:遇贵人,此子命格贵不可言。
耿耀:
彦遥:原来如此,他爹打的这个主意。
寝帐内,耿耀斜靠在软垫上吃瓜果,彦遥坐在案后看各处送来的公文。
他瞧了瞧懒散的耿耀,再看了看自己面前能让他半夜无眠的公文,一时有些委屈了。
“你打下国都后,我不愿当这个皇帝了。”
耿耀猛的坐直身子:“别啊!你不是喜欢的吗?”
彦遥瞪他:“累。”
耿耀看看彦遥手中公文,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甘甜枣子,这确实。
走到彦遥身后站着,给他捏着肩膀:“这样行吗?”
彦遥冷哼一声:“勉强。”
他翻开就近公文,还不等提笔就猛的被人抱起,彦遥没忍住惊呼一声,转瞬间他已经落到了耿耀怀里。
耿耀坐在太师椅上,怀里抱着自家夫郎,依旧懒散:“给你当人肉坐垫,你继续忙。”
彦遥:
“爹是这等计策,当时为何我追问不肯说?”耿耀好奇道。
彦遥对彦老爷起了几分孝心,含糊的说了句不知。
不肯说,自然这事是真的。
这事天下万民都可以当真,只有耿耀不能当真,当真了,那这桩婚事,和这一路的助力,都成了别有用心。
耿耀不以为真,只会觉得这是彦老爷为了助他攻城的计谋,功劳一层层累积下来,彦家荣耀可保九族。
耿耀一抱着人手上就闲不住,捏揉着彦遥耳垂,闷笑道:“爹确实门路广,那传言有鼻子有眼,连方丈解的上上签内容都说的出来。”
“遇贵人,此子命格贵不可言。”耿耀按住彦遥侧脸,方便自己去啃咬他耳垂:“你是不是跟爹说我有意让你登帝位的事了?”
彦遥有些后悔让耿耀过来了,还不如他在那边吃瓜果。
自己还有许多公事未办,耿耀沾了他就老实不了,一个吻就能勾的他心里痒痒,最后结果都是一个如狼凶狠,一个哭泣求饶。
“没,没啊!”如玉耳垂被人含住,彦遥握笔的指尖泛酸,靠在耿耀臂弯享受着这份缱绻。
“没有?那爹这句话可真是妙,一举两得。”
“嗯?”
“说我出生时有紫气东来,又说你遇贵人,命格贵不可言,那日后你登帝位也有话可说。”
“我是你的贵人,你命格贵不可言,一切都是天注定,在你我未出生前就已注定。”
“而且那时我们都在山洞中,谁知道紫气东来是你的还是我的?或许是我出生了,你就有了帝王命。”
耿耀话语打趣,不妨彦遥颤了心神。
那年建善寺神佛殿中,方丈看了眼他娘的肚子说:遇贵人,此子命格贵不可言。
他和他爹都以为是耿耀人上人,而他水涨船高入后宫,或许命好的当后宫之主。
不曾想,不曾想,耿耀是能把他推到九五之尊的贵人,而他,到时真的贵不可言。
彦遥有些失神,猛然间,他指尖狼毫笔跌落宣纸上,发出一声船入港口的闷哼。
待到适应后,彦遥才气道:“你就不知道提前招呼声。”
耿耀吻着他眼尾湿润:“是我魅力不够了?被我亲着都能走神。”
彦遥双眸犹如落入破碎星光,狡黠而笑,点点头:“嗯,杀猪郎现如今就没魅力了,日后年老色衰可怎么办?”
耿耀不妨他还真接这个话,还真是找干。
原本见他今日事情多,就想浅尝浅至下。
是夜鸟兽安静,万物沉睡,哭昏过去的彦遥在床上已经睡去,似是委屈的狠了,睡梦中还在抽泣。
耿耀坐在书案前连喝了两杯浓茶,枯燥的处理着那些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