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春天,但春花却开在了盛宁身上。
唐斯在春天里停留了几秒,而后目光继续向上,重又落回盛宁的脸上,精致的五官,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朦胧的潮气,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初次亲密时刻犹如蜻蜓般的恍惚,还有她的嘴
被自己吮吸成了充血的樱桃,薄薄的皮一碰就会破。
唐斯在她的样子里看见谷欠望,被压抑的几乎变形,忽然抬起手,指尖抵在盛宁的锁骨,在那一汪春水里划过,轻拂过盛宁脖颈凸起的美人筋,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别再折磨你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盛宁的唇被唐斯的指尖烫过,她的肩膀挺得笔直僵硬,搭在膝盖上的手不停地用力揉搓,骨节都有了泛白的迹象,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在眼圈下投出浅青色的羽鸦。
唐斯没忘记她们第一次在车里接吻时候的场景,这人也是这样,攥紧了手,掌心里全是汗。
她心底默默叹声气,胳膊一伸便将这人攥紧的手拉了过来,一根一根地展开她的手指,果不其然全是汗,跟上次一模一样。
唐斯低下头,对着盛宁的掌心轻轻吹气——
“不要紧张。”
盛宁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她比唐斯大了五岁,按道理就算自己没谈过恋爱,也不至于会这样。
她抬起头朝唐斯看去。
目光忽的一怔。
盛宁看见唐斯把穿在外面的罩衫拉了下来,轻薄的布料软软地从这人的肩头滑落,露出条细细的肩带
盛宁目光不错地盯着那条肩带,松松垮垮的垂落,她觉得只要自己稍微用力一点,那条肩带就会断。
她的视线顺着肩带一路向下看去,唐斯的腹间一鼓一鼓的,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逐渐她们呼吸同频。
最后,盛宁的眼睛落在唐斯露出的膝盖上,而眼尾余光则聚在被推高的裙摆之上。
此刻,盛宁的脑子里全是刚刚唐斯的那句‘折磨’。
“你上回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句话?”
“你问我想不想谈恋爱”
“你说呢?”
“盛宁,你要不要叛逆一下?接着上次在沙滩”
“跟我”
话音未落,唐斯忽然倾身向前,吻住了盛宁。
她没有明确的回答,却做了再明确不过的行为。
车厢的窗户严丝合缝的阻挡着外面炙热的空气,车内的空调冷风不停地发挥着降温的效用可唐斯一点都没有觉得舒服,相反她只觉得热很热
盛宁是发散热源的中心。
唐斯被烫到无处藏身盛宁的睫毛每颤一下,她的眼皮就跟着轻痒一下。
空调的冷和她们的热来回交替,对流循环成了首尾衔接的莫比乌斯环。
热吞着冷,冷咬着热。
反复几次过后,唐斯看见盛宁蕴红的脸颊,这人的气质不再那样清冷,她卸下执着的顽固,任由滚烫在她的身体里沸腾
每一寸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一张一合,贪婪叫嚣。
麋鹿也有迷失,琥珀也有斑斓。
唐斯的心猛地被掐紧左右心室疯狂震颤
两人都睁着眼,在这场亲吻中进行着一场有关情感的博弈。
日光扑朔迷离,唐斯的吻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像昨夜里未完成的一场旧梦。
盛宁的喉咙滚动,不停地来回吞咽。
唐斯的左手摁在盛宁的胳膊上,手指搅起她袖子上的褶皱,捏着褶皱一点一点地往上提拉指腹触到布料之下,柔软的皮肤被她的手掌裹紧。
她的右手攀在盛宁的脖颈上,凸起的脊骨发散着性感纹路她一寸一寸向下摩挲
焦灼的燥热在她们之间涌动,唇齿相贴,温热湿濡。
空气在冷热交替的回流中对撞。
两个身心健康的成年女性,该如何释放自我?
除了酣畅淋漓的大做一场,也没有别的方式了。
唐斯摩挲着盛宁,摩挲着她的肌肤,摩挲着她肌肤下滚烫的血液跳动,想要占有的心思来的那么直接了当。
她长着猫的心肝,狐狸的骨头,女妖精的眉眼。
她把心里的那点念头,全放出来,明晃晃的摆在盛宁眼前——
要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