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把睡裙穿上”
“我不穿。”
唐斯眼神不错地盯着盛宁,她看见盛宁的脸红透了。于是,两只手揪住盛宁的睡裙,故意把这人的领口往下扯大了些,抬起手指落在她的锁骨上,坏心地往里摁着
“你脸红什么?”
“刚刚也不见你这么害羞?”
“现在做都做完了,你又不好意思起来?”
唐斯脚在底下勾着盛宁,脚心贴在这人的小腿上,缓慢地向上摩挲。她是挺大胆的,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也是张口就来,可女性的本能,也还是让她没办法完全放的开,脚心才贴到盛宁的膝盖,再对上盛宁眼睛的时候她就也红了耳尖。
唐斯撑起身子,把脸贴在盛宁的脖颈,嘴唇代替手指抵在她的锁骨上,声音嗫嚅着又说了句——
“京北”
“你骗人”
她见盛宁还是不动,张开嘴唇牙齿便在这人的锁骨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冷”
盛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们从来都不是单向付出,从最开始就是双向奔赴。
这会儿空调的冷风,把热度降了下来,盛宁很想把唐斯抱进怀里,可她的头发还湿着,湿漉漉的头发把肩头染湿,水滴顺着锁骨一路下滑至…。越过山丘,消失不见
她揉了揉唐斯的脑袋,俯下身在这人的嘴上啄了下——
“先吹头发。”
说完,也不管唐斯愿不愿意,就把睡裙给她套上了。
然后,转身去浴室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插头连在床柜上面的插座,白色的线绳横亘在两人中间,吹风机的嗡嗡声在唐斯耳边响起,盛宁的手温柔的插进发间。
等吹干了头发,两个人躺在一起,面对着面,头挨着头。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一角,月亮和星星贴在一起。
刚刚有了那一场,唐斯忍不住琢磨起了盛宁,看着挺斯文的人,竟然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唐斯觉得她们对彼此的了解似乎这下才正式步入轨道,她眼底渐渐发烫,果子成熟被秋收,光秃秃的枝丫似乎提醒着她,休养生息过后…春耕又可以开始了。
唐斯挪着身子往盛宁的怀里挤去——
“那天我是这样的吗?”
她沉沉地陷下去,在沟壑里开拓,种苗、灌溉,小心翼翼地除草,育出一片肥沃的土壤,最后一片热带的丛林里,芳草萋萋。
唐斯主动把自己的睡裙脱了,心里却又觉得不公平起来,自己不着寸缕,盛宁却穿戴整齐。
“还是说我是这样的?”
她撑起身子,轻啄着她的鼻尖,人中、唇间
盛宁的呼吸乱了,她看着唐斯肩头随着手腕,像湖里的金鱼摆尾,游刃有余,又十分有韵律的来回摇曳。
唐斯这样那样的动着,可就是不肯给盛宁一个痛快。
她看着盛宁扬起脖颈,脸上是痛苦又难耐的表情,她像是浸透了,又像是融化了,忽然歪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唐斯俯下,偏过头含住盛宁的耳朵,哄着她——
“我帮你脱了好吗?”
听起来是在询问,可实际上,唐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盛宁睡裙就已经被她扯下来,丢到了床尾。
借着窗外那点可怜的月光,唐斯看着她,看着她牙齿咬住的嘴唇,刚刚在浴缸里,就是这张嘴在使坏,不安分唐斯突然悸动起来,也想让她尝尝那种抛上云霄又快速坠落失重的滋味。
她彻底俯下身,和盛宁贴在一起,先吻她的发顶,再吻她的鼻尖,然后把舌尖送进她的嘴里
被濡湿被交换被粘稠羁绊
□*□
盛宁猛地一抖,被她碰到,才反应过来她要干嘛。
“斯斯不要”
“你不喜欢?”
“不是我”
“那就是喜欢。”
唐斯发现了盛宁不一样的一面,这另她十分着迷,她想看看一个平日里连扣子都要系在最上面一颗的人,如果受了刺激,彻底失态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
唐斯觉得盛宁快要碎了
盛宁碎了
反反复复的碎
又被唐斯捞回来,一片一片再重新拼凑完整
然后再被她剥离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