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伊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况厘在电话顿时那头一笑,人精一样的人,怎么能听不明白盛宁的话外之音——
“她得逞了?”
盛宁也笑了下——
“是我先问你的,难道你不该先回答?”
“而且,你用错词了吧?我跟唐斯在谈恋爱,我们是恋人,没有谁得逞之说,只能说感情到了。”
“恭喜。”
况厘是真心的,盛宁早该这样了,谈恋爱有什么放不开的?等来等去只会让对方失了信心。
“我这边还得再等等,不过”
况厘话还没说完,视线一瞥,落在不远处的林伊身上,漂亮姑娘站在太阳底下,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另一个太阳。
“应该也快了。”
“等你好消息。”
盛宁说完,突然又补了句——
“你以前的女朋友会哭吗?”
“哭什么?”况厘没懂。
“就是”盛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掐了掐手指尖儿,落下一道红印,“我就是觉得很想她,可我们昨晚一直都在一起,这种感觉让我我有点”
“舍不得她?想一直和她在一起,找个没人的小岛,就你跟她在上面,成天到晚没羞没臊对不对?”
“你可真是”
“这事儿没什么好羞耻的,你说了你和她在恋爱,和她是恋人,别说你想她,就是你们脱光了二十个小时都黏在一起,也正常”
况厘又笑了——
“唐斯,很让你上瘾吧?”
“是。”
“那你就抓紧点,这姑娘好哄是好哄,可要是哪天反骨上来,说扎你也就扎你了,而且像她这样的女孩,指不定多少人惦记呢,到时候真要跑了你也没办法。”
况厘故意吓唬盛宁,总觉得她的性子太温吞了,对自己的道德标准又拉的那么高,谈个恋爱就像是在画建筑图,爱情里的事儿,怎么可能丁是丁卯是卯?还不是两个人扶持着来,有问题了就改,只要两个人想长久的处下去,大象也能和蚂蚁并肩。
盛宁凝神片刻,忽然严肃起来——
“况厘,我想带她见见我妈妈。”
“见吧,没准唐斯正等着呢~”
——
晚上下班,盛宁给唐斯打去电话,想问她人在哪儿?
可那会儿唐斯正在洗澡,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都过去了二十分钟。
她拿起电话刚想给盛宁回过去,酒店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很有规律,三下不多不少。
这么敲门不会是?
唐斯走到门口,手指头先开小盖子,把脸凑过去,对着猫眼一看,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把门打开,闪身让盛宁进来。
盛宁进是进来了,但人却不往里走,反手轻轻把门关上,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洗澡。”
盛宁看了唐斯一眼,她身上还带着水汽,眼尾又一撇,浴室的磨砂玻璃上也都是水雾,香香的味道往外飘让人有些手脚发软。
唐斯正弄着头发呢,酒店吹风机特别不好用,风力没多大,声音倒是响的厉害,就这么吹个头发的工夫,她的脑子都嗡嗡的叫唤起来。
等头发吹干,她再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唐斯扭头见盛宁还站在原地,就问她——
“你怎么来了?有事啊?”
唐斯眼神坦诚,没有丝毫打趣,是句再正经不过的话。
但盛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发堵,她不知道唐斯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目光幽幽地扫了她一眼。
唐斯觉得这人得眼神挺奇怪,好像有点不高兴似的。
“酒店住着舒服吗?”盛宁忽然又来了句。
唐斯瞬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再看向盛宁的时候眼神明显就变了软软的还噙着笑。
盛宁的耳朵又红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唐斯见她这样子,差点儿就笑了出来,她扭着腰身走过去,站定在盛宁的面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又在这人的嘴唇上揉了揉
盛宁被彻底看穿心思,整个人都红温起来,呼吸也变得滚烫她不想让自己在某些事上显得太过急切,可又逃不过一颗七情六欲的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