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饿,我想先和你回家。”
况厘抬起手,捏住林伊的耳垂,轻轻地揉动。
林伊瞬间就红温了,都是成年人这话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嗯?”
“我怕你等会儿没力气。”
况厘先是一愣,随机反应过来,脸上便笑开。
“林伊你这没少跟唐斯学啊”
——
(一)
关于学坏这件事,真要说起来,应该从林伊刚认识况厘的时候,如果非要再确切一些时间地点,那就得从两人未遂的那场艳遇开始。
林伊做了二十五年的乖乖女,除了喜欢女生,她没再做过任何一件出格的事情。
只有况厘是意外。
她是昏了头,才会选中况厘来作为竖起反骨的标志,才敢跟一个刚见过一面的人,就想上床。
那天晚上的夜漆黑,林伊像个豁出去的姑娘,迫不及待的要来证明自己,可她毕竟乖了那么多年,就算想要学坏,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
而况厘呢,亲她的时候游刃有余,指尖随便一挑就能拉开氛围。
林伊在这样的带动下,一面惶恐一面又不愿认输。
那时候的况厘,知道这姑娘是因为上段恋情的挫败,一时想不通才会做了这样钻牛角尖的事儿。
况厘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她太知道怎么去撩拨一个女孩子的心,所以就算是她那样冲动的情况下,她到最后也还是克制住了情谷欠。
也好在是克制住了,否则也就不会有以后发生的那些事。
况厘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个多好的人,可她也不承认自己差劲儿,无非是恋爱观的差异罢了。
上床只是肉体上的欢愉,可要是想真的跟一个人长久的生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走进对方的心里。
自打那天晚上两人的那场未遂后,况厘就对林伊上了心,而且是一种势在必得的上心,一个人渣而已,凭什么要一个好姑娘来为丑陋的恋情买单?
于是,况厘计划了那场以朋友之名的出行计划。
一路上她们游山玩水,看遍大好风光,况厘听着林伊和她倾诉,听着她把自己难过道尽。
越听况厘就越是心疼林伊。
但她跟自己说,不能心急,这样的时候更要稳住,她得想让林伊信任自己,才能再继续往后的计划。
不管是况厘体贴,还是她风度的维持,都在润物细无声的融化林伊。
终于在那个旅行行进到一半的时候,林伊来了。
门板被扣响。
(二)
关于性,你持何种态度?
是开放一切,还是矜持自我?
是敞开一室的明亮尽情接纳?还是只能在不开灯的密闭环境中悄然摸索?
那是她们确定恋爱关系的几天之后,夜都深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不消。
林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她面朝着墙壁,把手心贴在上面,她跟况厘的房间是挨在一起,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听不见旁边一丝动静。
终于再又一个小时过去后,林伊从床上爬起来。
她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
心里想长了草一样毛躁。
林伊只穿着睡衣,细长肩带吊在圆润的肩头,便出了房门。
她踱着碎步,走到况厘的房间门口,手刚抬起来,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脚步声了。”
况厘闪过身,让林伊进来,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
看得清楚,林伊没穿内衣。
单薄的身形,姣好的轮廓弧度,况厘眼眸越发深邃。
“我睡不着好像失眠了但其实我白天那阵儿挺困的。”
林伊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泄露了身体的秘密,也没有任何顾忌,进来就坐在了况厘的床上,顺手还捞过她的枕头抱进怀里。
况厘跟着走过来,眼睛却并不怎么往林伊身上看,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会当场就对林伊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