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去客厅的柜子里拿了药箱过来,她捏着两根棉签沾了点碘伏,拉过盛宁的手臂,给自己咬的那两排牙印上涂着。
边涂边说——
“往后我不咬你,可你也别再气我我现在脾气大着呢,一点就着,特别是对你我八成真有什么大毛病吧,谁知道呢~”
“我知道你性格闷,可你脾气好啊,我也知道你有话喜欢藏在心里,不乐意跟人说,我想你改掉这些,可如果你要是改不掉那我也没办法,性格这东西天生的吧,后天很难人为干涉。”
“算了我也想明白了改不掉就改不掉吧”
唐斯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对着盛宁的胳膊低头吹了吹气,又继续说——
“我不也有一堆毛病嘛,你也没说让我改啊”
“咱们做人不能双标。”
“不过这样的话,那咱们往后也别轻易的说什么天长地久人的毛病都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多的,指不定哪天就受不了我了呢”
“你说是吧,随心点。”
做完这些事儿,说完这些话,唐斯也没再赶盛宁走,可也没在旁边陪她,而是有站起身,等把药箱重新放回客厅后,便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睡裙,顺便给盛宁也拿了件。
“今天你睡这吧,太晚了明天天亮了你再走。”
随即,看也没看盛宁一眼,唐斯就直奔浴室去了。
没多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盛宁拿起旁边的睡裙看了看,又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臂,碘伏已经干了但她却觉得有种酥麻感沿着那地方流窜全身,闭上眼睛全是唐斯俯身对着它吹气的样子。
再睁开眼,深邃的目光里情绪晦暗不明。
浴室这边,唐斯快速给自己冲了澡,从水里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变了拎着那件布料少到可怜的睡裙套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顷刻打湿大半。
她一边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一边舌尖勾着自己那颗小虎牙在上磨蹭——
不改是吧?
我治不了,我还吓唬不了你!
唐斯没那么好说话,她不过是换种对策罢了。
她脚踩着地上的水,有心玩闹的踢了几下,她跟自己说,自己就是个俗人,就是这么肤浅,要想和自己在一起生活,那首先就得和自己一起俗。
等吹完头发,唐斯就从浴室出来,细美柔长的风韵身姿,扭着腰胯,手捂在胸口慢慢地来回抚动,看经意,实则处处小心机,她身上的睡裙被头发打湿地方贴在皮肤上,白皙的透着粉光,唐斯没有一点羞赧,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在屋子里走着,就是故意要露给盛宁看
她就不信了这人还真能是个菩萨做的。
果然,盛宁的眼睛从唐斯进来的那一刻,就挪不开了。
唐斯太知道怎么刺激盛宁,对于性格沉闷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视觉感官的压迫。
啪的一声,唐斯把卧室的大灯关了,又啪的一声,她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昏黄,橘暗,隐隐绰绰。
唐斯刚洗完澡的身体,自带着朦胧的水汽,从内而外散发的体香,是拉开情谷欠最好的一剂春药。
她什么都没做,就躺在床上。
细长的身体,像条鱼似的那么焕发光泽。
唐斯双手交叠搭在腹间,一吸一呼之间,绵长起伏。
忽然,她的腿往旁边踢了下,踢到了盛宁的撑在床边的手。
盛宁就坐在床尾,低垂的目光是这人蜷起又伸展的脚趾,一颗一颗不安分地翘动着。
“坐着这干嘛?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盛宁盯着唐斯的脚,看了好半天,突然就笑了。
这样的暧昧昏黄的光线,又是卧室这种特殊地点,一个只穿着性感睡衣,另一个却是衣衫齐整,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唐斯心里抖了抖——
“你笑什么别给我这么不正经”
“你不就希望我不正经吗?”盛宁又说。
“谁希望你不正经了?”唐斯反驳,“你少瞎说,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睡不睡,不睡你就客厅沙发坐着熬鹰去。”
唐斯又把脚朝她踢过去,却被盛宁抓住,盛宁握着她的脚踝,皮肤的触感好的不得了,她顺着一路往上,就碰到了唐斯的睡裙衣摆,倏地人也俯过身去——
她学着唐斯的那套,眼神紧紧锁住她——
“是你让我留下的。”
“我让你留下是睡觉,没让你动手动脚的不正经!”
唐斯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盛宁拿住了,那股不甘心的劲儿瞬间冒出来,明明是自己要逼她就范,怎么又变成自己急了?
她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谁赢谁输,也不存在是逼谁先就范,不管什么方式,不管怎么发生,总之就四个字——心甘情愿。
如果,突如其来的刺激和改变,能让唐斯愉快,盛宁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