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吧流吧,这种阿杂菜,流死了最好!
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男人指着陆鑫威胁他道:“我,我要告你!”
“告呗?以为我怕你?呸!”陆鑫又朝着他啐了一口。
陆鑫简直是把沈妙想做的事给做了。
刚才男人被带来的时候,沈妙确实想冲过去给他一拳,再朝他的下面来上一脚……要不是感觉自己打不过他,也用不着陆鑫替自己动手了。
等局面冷静下来后,警察开始给他们做笔录,同时向负责给孔芸体检的医生询问情况。
“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吗?”
“这也算吗?警察同志,我只是帮我女儿按摩,并没有侵犯她。”
“喂亵也是犯罪的一种,并不是只有发生关系才算是犯罪。”
“我是经过我女儿的同意我才帮她的。”
“她还没满十六岁,就算她同意,你碰了也是犯罪。”
“可是警察同志……”
为了互不影响,男人和孔娟母女是分开做笔录的。
刚才来时当着她们母女的面,男人还表现得自责内疚,但当警察向他问询具体的情况时,他又开始想方设法地想要逃脱责任,尽力为自己洗白。
可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是他解释就能有用的。
看他敢做不敢当,还妄图把责任推给孔芸,说是她主动让自己帮忙的,沈妙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的狗头打进肚子里!
沈妙才刚动了这么一个念头,就看到一只笔筒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朝着男人飞了过去。
咚!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扭头看向沈妙和陆鑫,男人捂着头厉声道:“警察同志,你们到底管不管?!”
“嗯?管什么?”警察低头自顾自地写着笔录。
另一名警察也装作没看到,“是啊,你在说什么?”
男人:???
“他刚才在砸我,你们没看见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这一下被砸得不轻,笔筒的尖把他的头都蹭破了,看着手上的血,男人高声对护士和医生问道:“他是不是你们医院的?我要投诉!”
“你要投诉谁?”
“哦,他啊,他不是我们医院的。”
“确实,我们不认识他是谁,你找我们投诉也没用呀。”
“你的头怎么破了?哦,要包扎啊,不好意思,我们帮不上忙。”
“是的,因为我们已经下班了,这边建议你咬咬牙忍一忍呢。”
……
孔娟选择了跟男人离婚,哪怕他们之间还有孩子。
她不能让女儿继续跟这样的人渣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更受不了和这个衣冠禽兽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做完笔录,就跟警察开始商量起诉离婚的事。
还好,孔娟没有让沈妙失望,她撑起了身为一位母亲的责任。
不过警察劝她不要急,等公诉过程结束后,再提离婚也不迟。
因为男人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孔芸今年才十四岁,等到开庭审理的时候,刑期起码十年起。男人既是主动犯罪、又是过错方,到时候大概率会把家里的财产都判给她。
坐在门口,听着母亲和警察谈论那些她听不懂的问题,孔芸一直局促地攥着裙角,她不敢再把腿并紧了。
“姐姐。”
沈妙帮着她们把药方熬好的药拿来时,孔芸怯怯地叫了她一声:“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因为我,妈妈她才会这么生气?”
沈妙:???
蹲在孔芸跟前,沈妙用纸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不,这不是你的错。这对女孩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青春的这几年身体有变化很正常,不止是生理会开始发育,心理也会趋向成熟。
想要排遣心理和生理的不适没错,只是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方法罢了。
“可如果不是我,他……”
“小妹妹,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一旁的陆鑫也跟着开解她道,“你那后爸就是个不折不扣、趁人之危的乌龟王八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要这么想,花园里的花被路人随便折走,你能怪花朵开得太好看了吗?就算橱窗里的衣服再漂亮,也不是小偷把它偷走的理由啊?你说是吧。”
孔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轻扶着她紧张的手背,沈妙又说:“以后学习上的压力大,可以试着跑跑步,或者跟你的好朋友们出去玩一圈,不要把太多的负面情绪憋在心里,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