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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第6页)

他推轮椅的动作很熟稔,避开了坎坷不平的路面,避开了地上的碎石与湿滑的青苔,轮椅稳稳向前。

谢昭昭坐在轮椅上,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好像有点煎熬,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触动。

或许人在病中难免有些脆弱,她不免多愁善感,恍惚间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她从小经历不间断的高强度训练,但她并不算体质很好的人,每次魔鬼训练过后她都会病上一场,她却没有时间休息,只能靠着止痛药勉强维持,带着浑身的伤和病继续拉练。

后来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她偷偷去看他们,母亲看到她吃止痛药,唠唠叨叨数落了她半个小时。

母亲说:“这种药吃多了不好,肯定伤身体,你是女孩子,以后还要结婚生子,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你还年轻,得学会爱惜自己,要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医院里看病,不能自己乱吃药知道吗?”

那时候谢昭昭并不觉得母亲唠叨,她头一次感觉到被人关心的滋味,像是偷吃到糖蜜的老鼠,心里又甜又暖,还带着些沾沾自喜。

谢昭昭以为自己也有人爱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看,她是个无药可救的“痴情种”。

在成为杀手前,她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不要信任别人——任何人。

后来谢昭昭将这条真言贯彻了十几年,只唯独信任过给予她生命的父母,将骨子里渴望着的羁绊和爱,全身心交付给他们。

也因此,她栽了个大跟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若是她带着记忆穿书,恐怕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可老天爷就是喜欢跟她开玩笑,偏偏让她失去记忆胎穿到此地,又在半年前唤醒了她的前世记忆。

这辈子她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虽然家境并不算富裕,也算是吃穿不愁,又有一个十分乖巧懂事爱她的妹妹。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成人,打磨去了她前世作为杀手时的戾气,却保留下来她倔强不服输的韧性。

她向来是拔尖要强,极少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但如今坐在轮椅上被他安静地推着,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强按住了浑身尖刺,不得不翻身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

她不习惯如此,更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

谢昭昭压下心头诸多情绪,还未将那一点触动消化下去,便有细细密密的雨点子落在了脸上。

岭南的雨水绵密且黏稠,打在夹道的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抬手遮在头顶,看向无动于衷的赵瞿:“陛下,下雨了。”

赵瞿:“哦。”

“……”谢昭昭忍不住问,“要不要避避雨?”

赵瞿不答反问:“你不喜欢雨吗?”

他微微仰首,任由细密而急促的雨水打在脸上,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这一幕看着还挺朦胧唯美,前提是谢昭昭没有被淋成落汤鸡的话。

赵瞿自顾自喃喃了一声:“雨是无根水,可以洗净人身上的罪孽。”

中二病?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面无表情给赵瞿贴了新标签。

等两人回到寝殿,谢昭昭已是浑身湿透,连发丝里都洇着湿气,黏答答粘在颈上。

她想回自己的寝室,但赵瞿却不许她走。

他捉着她的手指尖不放:“洗干净再走。”

赵瞿的寝殿极大,还有专门用来沐浴的汤池,这是一个占了半间屋子的圆池,像是太极般分为阴阳两端,一侧飘着白汤,一侧飘着漆黑的水。

重喜将热汤引入池子,又在池中拉扯了一块层层叠叠的纯白色帷帐,将左右相隔开。

赵瞿毫不见外,当着谢昭昭的面便开始脱衣裳。

赵瞿什么意思?这是要跟她共浴?

她连忙背过身,快步走到了汤池的左侧。

等赵瞿进了汤池,谢昭昭捏着衣角开始犹豫起来。

她需要赵瞿的好感度,本该是她主动去攻略他,如今却好像反了过来,他一点也不避讳她太子妃的身份,还给她制造了许多可以接近他的机会。

她实在不该扭扭捏捏,上辈子为了完成任务她也曾色诱过目标首领,不过是一起洗个澡,她何必给自己添些莫名其妙的心理负担。

想通这一点,谢昭昭便马上放开了。

她三下五除二脱干净了黏在身上的衣裙,哗啦一下没进了汤池中,赤着臂膀往白色帷帐旁靠了靠。

殿内四下摆着烛灯,星火错落,将帷帐另一侧照得影影绰绰。

谢昭昭隐约能看到赵瞿模糊的轮廓,他懒洋洋倚在池沿上,一手微屈支着下巴,另一手把玩着她先前递过去的匕首。

汤池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地可以听到烛火噼啪的响声。

她忍不住先打破了死寂:“陛下,这汤池怎么两种颜色?”

赵瞿阖着眼眸,随手用锋利的匕首挑起池中摇晃的黑色汤水:“这是药浴。”

谢昭昭一时好奇:“什么药?”

帷帐那头静了半刻,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倏而传来赵瞿懒散的嗓声:“温补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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