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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第2页）

她看到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下！看到守护她的长老被围攻至死！看到……那些刚出生不久、胎毛都还没长齐、眼睛都未完全睁开、如同雪团般柔软的小狐狸崽崽们，被那些贪婪的人类修士狞笑着，用特制的法器活生生地从母狐怀中夺走！

“娘亲……娘亲……”小崽崽们微弱的、带着奶音的呼唤，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剜在她的心上！

她看到那些人类修士，就在这尸山血海的青丘圣地，架起了巨大的丹炉！他们将还在挣扎、哀鸣的小狐狸崽崽们，如同处理牲畜般，活生生地……投入了那燃烧着烈焰的丹炉之中！

“不——！！！”记忆中的自己，出了撕心裂肺、足以撕裂苍穹的悲鸣！那是眼睁睁看着至亲骨肉被虐杀、被当作药材炼化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崩碎的绝望与仇恨！

那一日，青丘染血，万狐悲鸣！

那一日，她燃烧了九尾天狐的无上本源，以重伤垂死、根基尽毁为代价，才从绝杀大阵中侥幸逃脱！带着刻骨的血仇和破碎的根基，流落虚空，历经万劫，才最终在混沌中涅盘重生，成就如今的青璃老祖！

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以为力量可以抚平。

她建立了归墟宗，给了无数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个庇护所，一个家。

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了。

但此刻！

这污秽虚空掠夺者的话语！这“活剖炼丹”的恶毒计划！这觊觎先天道胎的贪婪目光！

如同最恶毒的钥匙，瞬间打开了那尘封万载、从未愈合过的血淋淋的伤口！将那段被刻意深埋的、属于九尾天狐一族的灭族之痛、噬子之恨，血淋淋地、毫无保留地撕扯开来！

历史！

在重演！

以另一种方式！

在她眼皮底下！

在她誓要守护的新家人身上！

“嗬……嗬嗬嗬……”青璃老祖喉咙里出如同野兽濒死般的低吼，那不是哭，也不是笑，而是灵魂被极致痛苦和仇恨彻底撕裂的呜咽！

她缓缓抬起头。

那双原本深邃如星海的眼眸，此刻已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着九幽业火的猩红！九道虚幻的、染血的、带着无尽怨念与杀意的狐尾虚影在她身后疯狂舞动！搅动着混沌虚空！一股源自太古洪荒、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滔天妖气，混合着混沌归墟的毁灭意志，如同灭世的潮汐般轰然爆！

整个破碎虚空，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时间、空间、法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九尾妖狐的灭世怒火下颤抖、哀鸣！

轩辕宸、雷昊、凌霜……所有在场的人，无论是归墟宗弟子还是轩辕家族精英，此刻都感到神魂欲裂，如同蝼蚁仰望狂的太古凶神！他们从未见过老祖如此形态！如此……恐怖而悲伤的愤怒！

“九……九尾天狐？！”轩辕宸脸色煞白，作为轩辕圣域的嫡系，他瞬间认出了那传说中的血脉和……那万古流传的惨案！

青璃老祖（或者说，此刻更应称其为九尾妖狐·青璃）的目光，如同两柄染血的利剑，死死钉在那个早已吓瘫的灰影喽啰身上，那声音不再是人类的语调，而是带着九幽寒风的狐啸：

“源狩者……虚空拾荒……炼胎成丹……”

“好……很好……”

“原来……你们这些肮脏的鬣狗……从万年前……就开始了……”

她猛地转头，那双燃烧着血与火的狐瞳，扫过这片污秽的虚空，扫过那些被摧毁的巢穴，扫向那无尽上界的深处，仿佛要将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同类存在都揪出来！

“万年前……他们夺我幼崽……炼化我族……”

“万年后……你们觊觎我孙……欲行此等禽兽之事……”

“嗬嗬嗬……哈哈哈！！！”

凄厉而疯狂的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毁灭一切的决绝！

“天道不公！人族贪婪！虚空污秽！”

“既然如此……”

“那便——”

“都——去——死——吧——！！！”

伴随着这声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宣判！

轰——！！！

九道染血的狐尾虚影猛地刺入虚空！并非攻击某个目标，而是引动了这片破碎虚空最深层的……混沌归墟本源！

整片东南域破碎虚空，如同被投入了滚烫油锅的冰块，开始剧烈地、不可逆转地……崩塌！湮灭！归于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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