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写?傅辞洲把练习册在祝余面前晃了晃,叫声爸爸给你抄。
爸爸,给我抄吧。祝余没点尊严。
傅辞洲觉得一点意思没有,直接砸祝余脸上:开学到现在你就没写过作业。
不是有你吗?祝余不急不慢地开始抄,学霸同桌,不抄白不抄。
常年被压位居第二的傅辞洲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受,就像是被故意嘲讽:你下次月考又不考?
哪能啊,祝余转了转笔,我爸非得教育我。
旷考一次就该教育了,还等第二次?
换了傅辞洲,皮都被他爸剥下来挂墙头了。
哎,傅辞洲弓腰趴在桌上,偏偏八卦道,你上次为什么要旷考?就为了玩?
嗯祝余抿着唇,一副内有乾坤的模样,叫声爸爸跟你讲。
傅辞洲:
他惜得听。
昨天留的作业挺多,祝余抄了一个早自习才抄完。
下课该交作业交作业,该吃早饭吃早饭,每个人都忙碌着干自己的事。
祝余把褚瑶给他的校徽用纸巾擦擦,准备去三班还了。
我跟你一起,傅辞洲勾住祝余的脖子,好兄弟就是要黏在一块儿。
祝余动了动肩膀,鄙夷道:你恶不恶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辞洲就跟故意恶心他似的,一路挂在祝余身上被拖去了三班门口。
祝余往班里探进去个脑袋,对坐在第一排的同学礼貌说道:同学你好,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褚瑶吗?
你直接喊不就行了
?傅辞洲嫌费事。
下一秒,那位同学转身应了傅辞洲的话。直接一嗓子吼了出来:褚瑶祝余找你
嘈杂的班里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唏嘘,褚瑶低着头,在一众嬉笑注视下跑出了教室前门。
十七八岁的年级,男女生多说几句话都能引起班里发生巨大骚动,像褚瑶这种班花级别的女生,和任何一个男生有多交流,那都能引起同是雄性的异常关注。
祝余知道这些,但是他不在意。
谢谢你。祝余像是没一点在意,道谢道地大大方方。
但是傅辞洲觉得有点儿别扭,他挠挠头发,也跟着祝余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褚瑶低头捏过那两块校徽,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上学期期末没考试吗?
祝余嗯了一声,似乎不愿多说:有点事儿。
那,那就好,褚瑶松了口气,当时大家都去找你,我还以为,以为出了什么事。
大家?祝余瞥了眼身边的傅辞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褚瑶,他去找了吗?
褚瑶抬眸看向傅辞洲,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和陈老师一起把学校附近都找了一遍呢。
傅辞洲:
他为什么要跟来?
这么爱我的吗?祝余眼睛里满是笑容,还不让我知道。
滚蛋,傅辞洲把祝余推开,我爱你个屁。
课间短短十分钟,三人简单说了几句就互相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