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祝余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傅辞洲皱着眉,半晌憋出了一个反问句。
祝余一头雾水:我什么样吗?
傅辞洲啪的一声把祝余的手打得生疼。
轻浮、随便、不要脸!
摸摸胳膊没好了祝小鱼。
傅大少爷又开始骂人了。
虽然没出新词儿,但是是杀伤力最大的那几个。
我怎么就随便、轻浮、不要脸了?
祝余觉得自己还挺委屈。
你傅辞洲手一抬,想指着他鼻子骂,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算了。
都是男的,也就摸了把脸而已。
反应太大的话倒显得自己小气。
我余王应又一个回头,看见剑拔弩张的两人,暂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刚见面就打架?
祝余手指往桌上一扣:我分明在卑微地求和。
卑微个屁,傅辞洲把祝余的智能老年机拿过来继续翻聊天记录,谁卑微你也不卑微,吃个破糖画还要我送你嘴里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句除了自己也没人听见。
聊天记录翻到最上,祝余总算没全给他发废话。
如傅辞洲所想,那张照片中的孩子的确不是祝余。
傅辞洲侧过脸,看晨光在自己同桌的发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还有当初在教育机构十来年前的照片,让傅辞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
他不能确定,也没法儿确定。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没法儿问,也不敢问。
看完了?祝余眨巴眨巴眼睛,还生气吗?
生,傅辞洲把手机还给他,没那么好消的。
磨磨唧唧到八点,老陈揣着个保温杯姗姗来迟。
徐磊吆喝着带人去搬书,祝余习惯性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干嘛?傅辞洲抬眼一瞥,想搬书?
南淮一中课本发的没什么规矩,高一的时候发了一堆必修,之后就跟调动新学期气氛似的,开学前都象征性发几本没啥用的选修。
搬书要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班干过去帮忙。
祝余记得当年高一时大家都不是很熟,他一个人去搬了好几趟才把书全部搬回教室。
不去,祝余往桌上一趴,也没多少书可搬的。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祝余脱了长袄,穿起了外套。
虽然里面毛衣叠着卫衣,把原本挺瘦一小伙子给撑的胖了一圈,但是傅辞洲看着依旧觉得这不太行。
你穿这不冷吗?傅辞洲问。
还行,祝余从桌洞里摸出个杯子来,一会儿接点热水喝。
捣鼓完祝余的手机,傅辞洲又开始捣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