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余轻叹一声,好冷。
他的身上湿了个透,这个店里阴森森的,被风一吹,真的有些凉了。
傅辞洲皱了皱眉:那你还在这里呆着不走?
我没看过这些东西,祝余回答得十分诚恳,想多看看。
傅辞洲头皮一紧: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也没什么好看的,祝余手臂往后扣着傅辞洲的腿,缓缓站起来,但是就是觉得,包装挺刺激
傅辞洲抬眸扫了一眼售卖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其中一些包装露骨,还特别强调出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
啊祝余两只手一起贴着玻璃柜,呆愣愣地读着,持久
傅辞洲脑子一炸,兜住对方下巴就把人往后边扯:持个屁,别看了。
祝余后仰着下巴,背部贴着傅辞洲的前胸: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激动个屁,傅辞洲低下头,认真看着祝余的眼睛,祝小鱼,你他妈早酒醒了吧?
祝余酒量不好,啤酒一杯就倒,但是到底没喝进去多少酒精,没一会儿也就清醒了。
之前运动会后在烧烤摊喝的那几杯,祝余在傅辞洲背上也就半迷糊着醒了过来,今天还没那天喝得多,又是打雷又是刮风的,早八百年都清醒了。
没,祝余皱了皱眉,整个人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往傅辞洲身上靠,头晕。
他觉得自己心眼挺坏,酒醒了也不说,继续装醉逗傅辞洲玩。
而傅辞洲不愧是傻狗,不仅信了一路,到现在还愿意把人扶住。
我怎么不信呢?傅辞洲手臂从祝余的腋下穿过,扣在他的胸前,你少跟我装。
祝余长长嗯了一声,干脆靠着人不说话了。
傅辞洲抬手捋了一把祝余的前额,少年头发短了不少,但发丝依旧柔软。
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把刘海结成一缕一缕的,被撩开之后又重新软趴趴的贴在了皮肤上。
不是冷了吗?傅辞洲把祝余转了个面向,揉揉他的脸道,要不你先一个人在这?我回去找把伞再来接你?
祝余摇摇头,一弓身把脑门顶在了傅辞洲肩上:不要。
软声软气的,跟撒娇一样。
那我们一起?
也不要。
傅辞洲心脏砰砰直跳,顺着祝余的动作揽住他的肩膀:这不要那不要,你要什么?
祝余也不知道要什么,他不想去拿伞,也不想找酒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往傅辞洲身上黏,黏着黏着,动也不想动。
这一路他的演技拙劣,傅辞洲或许早就看出苗头。
可是对方嘴上说得厉害,却依旧把他当个废物似的照顾。
该抱的时候给抱,该靠的时候让靠,对方想去拿伞,自己说句不要,也就真的不去拿了。
傅辞洲以前那少爷似的脾气,对着自己收敛得都快没了。
衣服都湿了,傅辞洲攥了一下祝余的上衣衣摆,一会儿感冒了。
祝余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他歪歪脑袋,在傅辞洲的肩头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抵着。
少年的身体结实,肌肉骨骼都有些发硬,枕来枕去都不舒服。
祝小鱼,傅辞洲的手掌滑过祝余的后脑,没使劲扣着,就那么轻轻一过,你占我便宜?
靠怀里也不老实,非要一通乱拱找点事儿干。
发丝擦在领口裸露得皮肤上,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