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谁受得了。
水龙头里留着温水,祝余一点一点清理干净指甲间的血块。
手机提醒收到信息,他掏出来打开,是傅辞洲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你干嘛不理我?!
祝余抿唇笑了出来。
如果傅辞洲真和他是朋友,这样似乎真的不好。
可是吧
他们又不只是朋友。
傅辞洲和祝余分开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外走了个来回,握着手机等祝余信息。
但是他发了一条过去,祝余半天都没回复。
太过分了。
换以前,傅辞洲大概率就已经信息轰炸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硬是憋着没有继续追问,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多高冷似的。
然而这种高冷并没有存在太久,傅辞洲像一条被拴在们边上的大狗子,在原地溜达了半天之后,还是忍不住发了第二条过去。
你干嘛不理我?!
那怨气,都快冲破屏幕糊祝余一脸了。
在洗脸。
祝余终于回他了。
吃点饼干。
还回了两条。
傅辞洲两只手端着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在发出去的前一秒又删掉。
最后在他的深思熟虑后简化凝结成了一句。
好吃吗?
废话中的废话。
傅辞洲习惯性想抓把头发,但是脑袋上包着纱布,挠了一下又放下来了。
还行,明天带给你吃。
傅辞洲瞬间眉开眼笑,捧着手机就跟捧着祝余似的傻笑。
他们还有明天,有后天,有大后天,时间还早,明天就会见面。
正准备回复过去,突然进来了一通电话。
是袁一夏打来的,问傅辞洲送个人怎么把自己送没了。
傅辞洲心道自己刚才差点被人开瓢,这群没良心的狐朋狗友现在还在这里拉他出去浪。
你们可真快活,傅辞洲回头看了一眼祝余家院门外的屋檐,边往前走边转了一个圈,我一会回家去了。
咋了,袁一夏问,干嘛突然回家?
懒得跟你们玩,傅辞洲心里美着呢,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不少,我跟你们不一样。
袁一夏疑问道:你吃错药了?哪不一样?
傅辞洲尾音一扬:你们这群单~身~狗~
说话声渐渐远去,祝余站在窗边,有点哭笑不得。
自己八字没一撇呢,转身就能嘲讽别人单身狗?
要是刚才同意了,傅辞洲这会儿指不定原地昭告天下老子对象是祝余。
太嚣张了。
不过傅辞洲应该嚣张。
他喜欢的少年优秀又炽热,傅辞洲就是嚣张本身。
祝余唇角勾出一丝笑意,觉得自己不能助长对方这种嚣张气焰。
他低头给他发了条信息,眉眼里透着的全是笑意。
睡了,晚安。
祝余昨天睡得早,傅辞洲都没舍得打扰。